放開!”笑容在臉上漸漸凝滯方拓的語氣也變得冰冷:“再不放開我就動手了!”
“我就不放!”顧文宇堅定的搖了搖頭:“你難道就不能留在這裡麼?我這個弟弟你真不要了麼?白仙衣你也不管了麼?”
“我留在這裡?難道你要我點上那該死的守宮砂或者脫光衣服讓一幫老太婆看不成?”方拓的聲音變成了大吼猛地睜開抱著自己的手:“你說我為什麼要受那種侮辱?憑什麼?憑什麼?”她的胸口上下起伏著疾言厲色的大聲道。雖然心中早就有了這層認知但真正面對這種事情她無法坦然面對。他的自尊心更是受不了。
“師兄你別急啊!”顧文宇重新拽住了她死死的他語帶哀求道:“咱們不驗了不驗還不成麼?”
“不驗?不驗師伯能放心?”方拓冷笑嘲諷道:“不驗你能放心?”看了看他又開口說:“今天咱們就把一切挑明瞭吧!我不是蘭若冰更不可能作你的妻子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趁早離開大家都會好過。”
“我不在乎阿!”顧文宇搖搖頭接著竟然笑了下:“師兄是師兄冰兒姐姐是冰兒姐姐怎麼一樣?我早就明白了!”
“你知道什麼?你能體會我明明一個……你能體會我的心情麼?”方拓滿臉的不忿。
“師兄!你說的話我聽不懂但不管怎樣我是不會離開你的!”顧文宇靜靜的說道。
“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你總纏著我做什麼?”面對這笑容她卻在不起一絲的火多熟悉阿!這張臉這張伴隨著自己很長時間的臉。手心中不覺又傳來陣陣溫熱。“師兄打不到東西也不要難過阿!這個兔子就算你打的好了!”“不要告訴別人啊!”“吶!我把好運氣分你一半這樣師兄就能射到兔子了!”……“我還以為師兄不要我了呢!”……“師兄抱我一下好麼?”……
“我不在乎!”顧文宇的語氣卻很是輕鬆:“我知道師兄這樣的人是不會委身任何人的!師兄就是師兄!誰也配不上啊!我不要冰兒姐姐!我只要師兄!”說著眼淚卻順著臉頰流下來:“什麼妻子?那是別人給我定的!師兄不願意我又何曾願意?我只要那個能陪我玩衝我笑受欺負了能替我去出氣衣服破了能幫我補的師兄就好了!別的什麼人沒關係我不在乎!你說過的我是你這世界唯一的親人了以後不會離開我的嗎?我再不想像前幾年那樣傷心了!”他抱著方拓的胳膊到最後哽咽聲漸大孩子樣的哭起來。
“我說你像小姑娘這話一點不假!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方拓的身子軟化了下來:“我過去怎麼教的?你都忘了?”
“師兄你不要走了好不好?”顧文宇抬頭滿眼的期待。
“走還是要走的!”方拓笑了下見他又要哭出來連忙又道:“難道以後就不闖蕩江湖了?武功豈不是白練了?你看你還哭什麼真不是男人!好了我現在不走還不行嗎?唉?你還哭?”
“在別人面前我從未哭過!”顧文宇擦乾了眼淚提起精神道:“我這就同師伯去說清楚!”說完便跑了出去。
方拓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才搖頭笑道:“這孩子!怎麼比小時候還愛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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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方拓所料沒幾天京城的街頭巷尾便傳出了各種傳聞樞密使方俊的侄女蘭若冰成了一個薄情負義逼死丈夫女兒蛇蠍心腸的狠毒女人。方拓逃過了驗身的大劫卻又不得不面對樞密使府內外的鄙夷目光。
而這還不是方拓最在意的這幾日婉茹送過來的藥一口沒動過剛開始還是胡混後來更是直接拒絕了任誰來勸解也是無用。但沒想到的是困擾自己的幻覺和腦中昏沉的現象並沒有消失反而嚴重許多。記憶力更是不如以往了。有時候坐在那裡便能昏睡過去這樣的例子逐漸增多精神更是一日差過一日經常無緣無故地就倒在地上一覺醒來自己之前做過什麼也都忘了!
難道自己想錯了?婉茹並不是害自己的人可她的古怪又怎麼解釋?偶爾清醒的時候方拓也會這般想但她實在沒有精力往深了想下去也沒有注意到自己拒絕喝藥時婉茹那無奈悲傷的眼神。
這日天色陰沉眼看便要下雪了方拓拿毛筆在宣紙上描了幾筆那種讓她痛恨的感覺再次傳來身子很累眼皮也越的沉重低嘆一聲扶著桌子便走回了床上她知道若不如此只怕一覺醒來自己會趴在冰冷的地上。
而就在她昏沉入睡以後房間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婉茹拎著個空碗走進。輕輕的坐到床邊仔細打量躺在那裡的人臉形有些削瘦鼻樑挺直面板很細嫩光滑那樣的美麗。只是被子裡的身軀很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