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舒口氣誰知剛一活動眼前便一陣黑一頭栽倒在床上晃了晃頭勉強下了床扶著牆壁才挪到門口。
等開了門無難顏飛容越冷幕白等人都焦急的站在那裡。
“娘可以進去逼毒了”她對無難笑了笑一陣風吹來只覺寒意入骨這才現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在容越和雲巧兒的攙扶下方拓才回到房間。吃過東西休息一陣總算恢復了些力氣心裡惦記著顏飛夫婦的事情洗了個澡並換了身乾爽的衣服後便走出房間往無難的禪房走去。
此時已是深夜天元庵內一片寂靜。禪房前只有顏飛一人想來其他人都去歇息了。
聽到腳步聲顏飛回頭卻見月光下一位白衣女子緩緩而來雖知這裡沒有什麼敵人但多日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暗自凝神加緊了戒備等對方走進他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你你……”
方拓看了眼身上的衣著眼中黯然情緒一閃而逝接著對震驚的顏飛笑道:“怎麼?我換了身衣服顏兄就不認得了?”
“沒想到踏歌公子是位女子。”顏飛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迴轉過頭。
方拓瞥了眼緊閉的門扉安慰道:“尊夫人一定會好的。”
似乎為了回應她的話話音未落房門便被開啟了無難帶著微笑出現在他們面前:“顏施主尊夫人已經清醒你進去看看吧。”
顏飛聞言飛一般的衝入房去。
“你進去做什麼?”無難嗔怪得將方拓攔在門外。
方拓醒悟過來啞然失笑暗怪自己孟浪不經意的掃向房內只見顏飛抱著妻子身子微微顫抖顯是心情激動。
“走吧不要看了。”無難輕手輕腳的拉上房門在房門關起的剎那顏飛的哽咽聲隱隱傳來:“若你有意外我也不會苟活下去。”
這一句話讓方拓渾身一震。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吧明知道自己妻子有救卻仍免不了擔心。為了能和妻子在一起不惜與整個中原武林為敵。更在遭到追殺的時候彼此不離不棄。這種感情突然讓方拓起了膜拜之心。莫名的對顏飛更產生了一種妒嫉。因為他有一個能為之付出一切的人而自己或許永遠也體會不到這種感情……
※※※
可能是因為心境的關係回到房間的方拓竟又重新感覺到了之前為唐萱打通穴道後的疲倦收拾一番正要睡下這時卻有敲門聲響起。
“阿拓。”隔著門板傳進冷幕白的聲音。
方拓嘆氣下床又將身上的衣衫檢視一番這才開門。
將對方讓進房間。見他面色沉重愣了一下:“出了什麼事?”
“你不要去京兆了。”冷幕白盯著她的臉鄭重地說道。
“為什麼?”方拓皺眉沒想到他進門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你為顏夫人衝穴的時候我從顏飛口中問出了一件讓人意外的事情。這件事情對你很不妙。”
方拓給他搬了張椅子然後自己坐回床上。聽他這麼說不覺提起了精神:“怎麼說?”
“你可知道即便是六年前華山派對顏飛夫婦的追殺也不是很頻繁但如今為何會這般棄而不捨甚至馬澤死了之後也不曾鬆懈?”冷幕白麵色陰沉的撇嘴:“原來華山掌門幾年前便與契丹有了聯絡甚至彼此間還有了密謀但具體內容就不得而知了。而這也是顏飛夫婦遭到華山派追殺的主要原因。據說……”說到這裡他小心的掃了她一眼才又道:“他們中間的聯絡人就是馬澤。”
方拓一下子彈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她的大腦飛快的轉動起來她先前就很疑惑既然馬澤覺得她和秦王關係曖昧又怎會那般對她?難道不怕自己和秦王的報復?現在明白了對方肯定知道自己和秦王的兄妹關係所謂曖昧只是藉口罷了。他這麼做很可能就是受了契丹人的指使。那個蕭太后明顯知道蘭若冰的身世順便一查那秦王生母的身份也隱瞞不住了。萬一被馬澤得逞按照一般邏輯被那般羞辱的女子要麼羞憤自殺那蕭太后的姐姐的仇起碼算報了。要麼委曲求全契丹又多了要挾秦王的條件。要麼自己選擇最激烈的方式鬧得天下皆知。即便是馬澤失敗被殺也能挑起大宋朝堂以及武林間的爭端。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蕭太后派遣到中原的人也知曉她的身份。否則千里之遙蕭太后不可能有時間佈置這些。亦或者馬澤接近柳長風就是為了對付自己……
“好狠的手段。”想通其中關節她忍不住吸了口涼氣。還好若馬秋敬真如馬澤所言暗中由秦王支援那情況還不算太壞。
冷幕白顯然同她一個心思見她如此便不再涉及這個話題了沉默半晌重新開口:“大批的契丹武士南下很可能與華山派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