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談話內容心中卻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怎麼?兄弟你還不知道?”她對面的馬臉看到她臉上的表情神秘的笑了笑:“就在昨晚大批的官兵包圍了天都教總壇掌門以下死了上百吶!看到街上的官兵沒?那都是抓天都叛黨的!”他一腳踏在條凳上聲音洪亮得像在吵架裡面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抽了抽鼻子也不管方拓理不理會接著說道:“你說這事也真玄昨天那些官兵還幫著天都教抓那什麼王妃呢現在竟然全變了……”吹了吹碗中的熱氣話題又變了:“我看啊!天都教謀反這事情弄不好只是一個藉口只怕與那個燕王妃脫不開干係聽說那燕王妃可是個少見的美人啊你說……”
但他的話沒有接著說下去只因為方拓的一隻拳頭砸到了桌上驚起了滿桌的碗碟。馬臉好不容易咳出吃到鼻子裡的湯氣憤得剛要理論卻在觸及她冰冷目光的時候強自將嗓子邊的咒罵嚥了回去縮了縮脖子往旁邊挪了挪。
方拓站起來掏出幾枚銅錢扔到夥計手中便在人們的注視下走出了鋪子。
“孃的這兔兒哥脾氣倒不小……”方拓清楚的聽到身後鋪子內那馬臉不甘心的咒罵自嘲的扯了下嘴唇。抬眼望望灰濛濛、重得壓頂的天喃喃道:“要下雪了!”
嘆了口氣往前走兩步眉頭卻鎖了起來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腳無奈的苦笑兩聲蹲了下去咬牙在腳腕上揉了揉伸手扶住一旁的牆壁艱難的站了起來在周圍路人側目中慢慢的挪動身子身影蹣跚。
“阿拓!”突然顫抖的招呼聲自不遠處傳來讓她的身子頓住了扭頭正見一位美豔女子站立在一處臺階上眼眶含淚的凝望著她而在那女子的上方正掛著一個大大的牌匾上書:“雲仙齋”。
“怎麼?才半年不見就不認得了?”那女子嫋嫋行到她身前甜甜的笑了但那話中卻帶著濃重的鼻音眼眶中的淚也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方拓直起身子凝視著面前靈秀的臉龐半晌才扯動嘴角:“秋水啊!你可更漂亮了!”又看了看那牌匾淺笑:“我真是那麼大的字竟沒看見早知道就到你那裡蹭一頓既美味又省錢……”那女子正是分別半年之久的江秋水。
“沒個正經……”江秋水白了她一眼;上前攙住她的胳膊:“誰像你一樣走路低著個腦袋打從你走出鋪子人家可就現你了!”說到這裡聲音卻又哽了。
方拓嘆口氣知道方才的一幕被她看得清清楚楚澀然道:“怎麼每次見面我都如此狼狽?”
“我扶你進去吧!”江秋水掃了下四周圍觀的人皺了皺眉頭。
方拓原待拒絕但觸及到她注滿柔情的目光心中一軟也就放棄了堅持任她扶著走進了雲仙齋。
“翠娥快去打盆熱水到來。”江秋水直接將方拓帶到自己的房間將她攙到床上做好才轉身對打進入雲仙齋便一直跟在後面的一位美貌丫環吩咐起來:“對了!任何人來了我都不見知道麼?”
那丫環用複雜的眼神看了方拓一眼這才領命去了。
“那是你的丫環?怎麼沒見過?”方拓盯著那丫環遠去的背影皺眉問道。
“是啊!”江秋水面色愕然:“半年前新收的很是乖巧一直跟在我身邊。”又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奇怪的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比較怪。”方拓直截了當的回答。
“當然怪了。”江秋水抿嘴笑道:“我可從未帶‘男人’進到自己房間呢你還是第一個……”
方拓也跟著笑了兩聲雖然覺得那丫環的眼神並非單純好奇那麼簡單不過聽到江秋水的解釋也稍微釋然了。
“算了別想那麼多了!”江秋水坐到她身邊將她仔細打量了一番眼中閃過幽怨之色旋即又笑著說:“你獨闖天都教的事情都傳開了。我原打算到燕王府去尋你呢!沒想到剛出門咱們便碰面了……”
“你去燕王府也找不到我。”方拓搖搖頭最近生的事情搞得她頭都大了。又淡淡的嘆了口氣:“我是不會回到那裡的!”
這時那翠娥已經捧著一個冒著熱氣的水盆進來放在地上又小心的掃了方拓一眼才轉身退出去了。而這又引得方拓的注意。
“你這是做什麼?”方拓看著江秋水將那盛著熱水的木盆放到自己腳邊大為奇怪的問道。
“泡腳啊!”江秋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將視線投到她的腳上猶豫一下才小心道:“方才的情形我可都看到了……”
“還是秋水體貼啊!”方拓一下子明白過來苦笑幾聲一邊脫下鞋襪將雙腳泡到熱水中。每逢交節變天或陰雨降溼她雙腳的傷處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