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方拓與顧文宇相對而坐場面僵持很久卻是誰也沒有說話彷彿都在凝神聽著院落中秋蟲死亡前的合奏。
“師兄……”沉默許久顧文宇終於忍不住先開口道:“你找我來到底什麼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似乎閉目養神的方拓。
方拓睜開眼睛伸手把玩著石桌上的茶杯問道:“文宇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顧文宇有些慌張的低下頭:“師兄你怎麼會這麼問!”
“師伯身體好麼?過的怎麼樣?”方拓口吻平靜道:“聽說你和他鬧得有些僵連樞密使府都不住了?”
顧文宇臉色鉅變下一刻又恢復正常笑道:“誰說的?我們好的很!師伯他很好啊身體硬朗著呢!我前些日子不是同你說過了?”
“你再同我說一遍!”方拓緊緊盯著他似笑非笑道:“我不是瘋子麼?記性不好給忘了!”
“誰敢說師兄是……”顧文宇勉強開口還要說什麼但在觸及到方拓看來的目光時心虛的撇過頭:“你是不是都知道了?”舔了舔嘴唇澀然道:“師兄我們對不起你!”
方拓擺了擺手:“你還未成年說話會有什麼分量?我更不怪文傑他們畢竟這隻能算是‘家務事’。”她滿帶嘲諷的笑了下:“說到底蘭若冰只是一個地位卑下的女人而已她的名聲怎會比樞密使大人重要?”接著看向頭頂的繁星幽幽嘆道:“我還是太天真當日在樞密使府他便有殺我之心瞭如今……”搖了搖頭提起精神:“看在姨媽的面子上我一直也不怎麼怪他只是對待一個已死之人他竟也做的這麼絕。太讓人心寒了!”她說的平靜但顧文宇仍能從中體會到那種苦澀和淒涼。
顧文宇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