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他們怎麼知道你有血玉簪?又是誰在酒裡下的藥!第二為什麼挑在人那麼多的昨天?”頓了一頓口吻悵惘:“第三阿拓是不是真的瘋了?要是沒瘋為什麼那個樣子又怎麼會不認你!為什麼當場殺了那些人一個活口不留!”
柳長風顯得心事重重鬱鬱寡歡:“他不認我也就罷了!將自己搞成那個樣子!看了心酸啊!”
“你們還磨蹭什麼?”余文傑惱火地站了起來:“咱們應該馬上去看看情況!”
“不用急!嫂子不是去打探阿拓下落了麼?等她回來再說吧!”冷幕白搖搖頭接著壓低聲音:“還好文宇早就給打出去了要是他在這裡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接著轉頭看向柳長風:“聽說你昨天哭了!”他想象不到一向沉穩的柳長風失態的樣子!
“她在這裡不知道呆了多少天我竟然不知道而且……”仰天輕嘆語氣唏噓眼角閃淚:“境遇不好!到了討飯的地步?聽著別人稱她瘋子我他媽竟然什麼也做不了!”手握成拳狠狠地咂在椅子扶手上:“富貴吉祥兒孫滿堂!聽說你們施捨膳食小女子特意來討要幾個饅頭回去充飢!不多八個就好!八個就好!我這做大哥的吃著美食她在挨餓受凍?”他的話越來越悽哀。
“啊!”余文傑大喊一聲站了起來:“你不要說了!”
“你!”冷幕白要說什麼這時候蘇婉走了進來。
“怎麼樣?”柳長風急忙走上前去捉住了她的手問道。
“長風冷靜一點!”冷幕白拉開他:“你讓嫂子說完!
“哎!”蘇婉從丈夫手裡掙脫出來苦澀一笑對冷幕白和余文傑輕輕施禮然後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我一早趕去那屋子卻一個人都沒有也沒人見過她們恐怕是昨晚連夜出城了!”
冷幕白聞言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對著柳長風連連搖頭卻什麼也不說只是嘆氣。
余文傑則沒有那麼客氣了他不滿道:“我說長風你昨晚不想辦法留住她也就算了!竟然連個人都不派?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冷幕白看了低頭不語的柳長風一眼抿嘴道:“這事咱們也有責任啊!剛過來的時候應該先弄清楚狀況也不用像現在一樣苦等半天卻一無所獲了!好了!現在大家好事出去找一找吧!帶著一個小姑娘想來她也走不遠肯可能在周邊的村鎮。”說完拉了還要說什麼的余文傑便往外走。
柳長風臉上滿是愧疚長嘆口氣也跟著出去了。
“我算什麼?”她委屈的淚流滿面揉著被丈夫握得青紫的手臂眼中突然閃動出異樣的神色……
………【第二十七章 飄泊落誰家】………
風雪依舊林海翻滾傳至耳邊的是濤聲陣陣。冷冽的風吹起遍地的雪粒在曠野中形成了一個白色的雪霧一座年久失修的破敗廟宇哀憐地隱現於松柏之中。
方拓挽著袖子蹲在地上雙手抄著一塊木板使勁的扇著面前的柴火不是還用嘴吹氣而上面架著的是黑漆漆的藥罐子。在她身後乞兒正躺在稻草堆上一動未動。
終於柴火燒起來了方拓長吁口氣虛脫跌坐到了地上回頭看了看因為燒而昏睡的乞兒眼中掠過一抹擔憂的神色。
冷津津的山風拂動樹梢樹濤翻滾木影搖曳出嗚咽之聲。破廟裡。篝火的光搖晃著跳動著照著周圍的景物時明時暗。四周的牆壁已經黑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而且破敗不堪低矮難看由幾根木頭支撐著不讓它倒下許多塊破布糊在窗戶上頭頂還有一個很大的破洞不時還有風雪灌進來。條件惡劣卻也是方拓唯一能找到的躲避風雪之處。雖說那大夫說這病不要緊但她們在鎮子裡轉了一整天根本找不到可以借宿的地方那唯一的一吊錢在客棧裡面住幾天倒也足夠可吃飯的問題就沒辦法解決了無奈之下打聽到此處有一座破廟便在一戶人家買了舊的藥罐子抱著乞兒躲進了這郊外的破廟裡。
這兩天裡乞兒雖然一直昏睡著很少有清醒的時候而這很可能是藥效的關係起碼她的燒是退了睡著的臉上也不再總是出現痛苦的神色了。但是外面下個不停的雪卻又讓她擔心起來。
這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竟然斷斷續續的下了整整兩天。灌進來的風像刀子一樣厲害尤其是雪停下的時候那就更冷了。廟裡該燒的都燒了卻仍舊抵禦不住嚴寒的侵襲磚石鋪就的地面透著寒氣鑽心的涼。自己有武功這點寒冷還不算什麼但乞兒那單薄的身子就難說了更何況。她還在病中吶萬一病情加重那就不是幾副藥的事情了。看來只好先想辦法弄些銀子再說。
“好難聞啊!”正焦慮間乞兒卻已轉醒她抽著小鼻子朝那散著濃濃中藥味道的藥罐子吐了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