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人!”江藍吃完了肉就著袖子擦了擦嘴。
“你睡這裡吧!”方拓沒有再說什麼用根粗木棍將火堆推到一邊在剛才點火的地方仔細地撲了層沙土再找來乾草墊在上面。
“好!”江藍依言躺在乾草上只覺得下面有陣陣熱氣傳來舒服極了看了看方拓又問道:“姐姐你睡哪裡?”
“我?”方拓愣了一下臉色黯淡下去:“你睡吧!我現在不想睡!”她抬起手掌那手依舊纖細白淨她有種錯覺那上面仍然殘留著別人的鮮血湊上去聞了一下依舊是那股血腥味無論清洗多少次過了多少天自己揹負的人命是永遠磨滅不掉的。她現在一閉眼就是那天鴿子山的情景利劍上掛著青蓮在火光中抹過了一個個人的脖頸血噴灑在身上滾燙的在這冬日裡給人暖和的感覺那飛濺的血花是如此的美那一張張驚駭欲裂的臉如此讓人陶醉那天她笑了開心的笑了!真氣流轉全身每一條經脈都跟著沸騰起來了不不!猛地搖了搖頭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姐姐!你在想什麼?”江藍看著方拓一直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時而痛苦時而陶醉這會兒又古怪的搖頭當下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她的手微微顫抖著:“你怎麼還不睡?”
“我睡不著!”江藍的眼眶紅了哽咽地說:“我已經出來好多天了!我想我娘!”
方拓吐出一口氣上前拍著她的背:“睡吧!我給你唱歌!”接著唱道:
“你;從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馬背上。如玉的模樣;清水般的目光一絲淺笑讓我心燙。你頭也不回的你展開你一雙翅膀尋覓著方向方向在前方一聲嘆息將我一生變涼你在那萬人中央感受那萬丈榮光看不見你的眼睛是否會藏著淚光我沒有那種力量想忘也總不能忘。只等到漆黑夜晚夢一回那曾經心愛的姑娘。”
“真好聽!比我娘唱的好多了!”江藍突然坐了起來說道:“再唱一遍好不好?”
“快睡!”方拓笑了笑。
“……你頭也不回的你;展開你一雙翅膀尋覓著方向方向在前方一聲嘆息將我一生變涼……。”
這歌就一遍又一遍的傳蕩在林莽大山;冥冥穹蒼!而方拓的目光卻帶著哀婉和悽傷;投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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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有什麼最貴的菜都給小姐端上來!”坐在小鎮的客棧內江藍掏出鼓鼓的銀袋晃了晃轉頭又對方拓說道:“蘭姐姐你還要什麼儘管說啊!我請客!”
“你上幾樣特色小菜對了!再拿兩個饅頭。”方拓笑著對站在那裡不知該怎麼辦的小二說道。
“好吧!”江藍嘆口氣她現在最聽方拓的話了!她說小菜就小菜好了!
不一會兒菜端上來了!方拓卻沒有動江藍給自己碗裡添的菜只是咬著饅頭。
“蘭姐姐!你怎麼不吃啊?是不是這菜不合口?”江藍皺眉道。
“我現在不能吃這些東西!”方拓笑了笑:“吃你的吧!我不是還有饅頭麼?”
“饅頭有什麼好吃的?”江藍撅起小嘴。
“有些事情你現在是不會懂的!”方拓搖了搖頭眼睛望向窗外悠悠開口道:“這世間有的人為了能吃上饅頭累死累活到頭來連它的味道都沒有聞過!有的人”她嘆口氣:“有的人吃什麼都只是一個味道!”轉頭又看見江藍那茫然的神色:“你以後會明白的!”她但願眼前這單純的姑娘永遠都不要明白這個道理!
這時候一陣喧鬧聲傳來方拓擰緊眉頭看向客棧的大門。只見一個體格“健壯”官員模樣的人帶著大幫的手下點頭哈腰地簇擁著一個穿著錦服的枯瘦老人走了進來。
他們來到方拓旁邊那張桌子旁那官員挺著大肚子親自給那老人搬了張椅子待那老人坐下笑容可掬地說道:“柳老爺能光臨敝鎮可真是下官不是全鎮的榮耀啊!”
“哪裡!”那柳老爺的下巴高高抬著雙眼微閉左手食指在桌子上點了點伸了伸懶腰用很重的鼻音說道:“汪大人屈身相迎才讓草民惶恐啊!唉!”嘆了口氣抬起手盯著那戴滿戒指的手掌:“最近時間太緊沒有來看大人尚請大人原諒啊!”
“不敢不敢!”那汪大人似對柳老爺的態度毫不在意始終用著謙卑的語氣說話:“聽說您喜得金孫應酬多了起來!我們這些晚輩自然應該體諒您老!”
“哈哈!”那柳老爺一聽別人提起孫子立時高興起來從那毛茸茸的嘴中出鴨子似的乾癟笑聲臉上縱橫交錯的皺紋迭在一起與酒樓那屏風上繡的菊花一般無二:“汪大認真是會說話沒想到我的孫子的事情您也知道了!”
“您的喜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