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3 / 4)

,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不禁想起先前她被梁宜困在道壇之中,更歷一場惡戰。若最後,不是主人的出手,她斷無法逃離。她抬手,撫上自己的額頭,心中難過起來。她自己大意被人擄獲,竟在倉惶震怒之時,想要殺人。這份殺孽若是累及了主人,阻了主人修仙,她便萬死難辭其咎,還談什麼報恩。她想到這裡,怯怯開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殺那個女人的……我下次不會了……”

褚閏生聽到這句話,心頭一震。她所說之人,必是梁宜。想起當日情景,他心頭依然糾結萬分,難以平復。他身後的少女,何以能稱為“妖獸”?

“為什麼跟我道歉?”他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殺人是犯殺孽。”絳雲說道,“我會連累你的。”

“你犯的殺孽,怎麼會牽扯到我……”褚閏生帶著笑意,道,“下次若有人要傷你,你儘管殺他,不用顧忌我。”

“啊?”絳雲皺眉,“可婆婆說我犯的殺孽會記到你頭上的。我很努力地忍著,你怎麼能教唆我殺人啊!要是害你成不了仙該怎麼辦啊?!”

褚閏生又沉默了下來,許久才道:“你做這些都是為我?”

“當然了!”絳雲不假思索地回答。

褚閏生低頭,靜靜笑了起來,“你說過的話可算數?”

絳雲想了想,有些不滿地開口,“你……你不會還以為我是傻子吧?我不是傻子!我說的都是真的!”

褚閏生搖頭,“你不傻,是我傻,行了吧?”他籲口氣,道,“我走了。”

絳雲不解地看著他走出竹林,好半天都沒想明白他的意思。但她依舊放棄了深思,轉而想起別的來。現在怎麼才能回到他身邊呢?這個樣子肯定不行,貓咪也不好,如今茅山上下戒備森嚴,到底怎麼辦才對呢?她想了半日,終於想到了,她得意地笑笑,輕快地跑開了。

……

褚閏生回到弟子房時,臉上依然帶著笑意。他也說不上是為什麼高興,但就是不由自主地想笑。這種心情,他從未領略。他進屋,就看到桌上堆著一疊衣物,他隱隱看見血色,便收了笑意,上前檢視起來。

“池玄師兄?”他認出這些衣物,不禁皺了眉頭。這些血跡還新鮮,看衣物旁還有繃帶布條,統統都是染滿鮮血。難道是上次那婦人抓傷的傷口?可是,那些傷口他也見過,並不嚴重,已經過了好幾天了,為什麼還會流這麼多血?難道,是新傷?

他正疑慮,就見池玄走了進來。看到褚閏生盯著那些衣物看,池玄開口:“別亂動,我正要洗。”

褚閏生道:“師兄,你受傷了?”

池玄走過去,抱起那些衣物,道:“沒事。”

褚閏生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真的沒事?”

池玄的眉頭輕輕一皺。只見,被褚閏生抓緊之處,血跡緩緩滲出,染透了衣袖。褚閏生大驚,縮回了手,驚訝地看著自己手心的血跡。

“師兄,這不會是那天小翠她娘……”褚閏生問道。

“嗯。”池玄點了點頭。

“讓我看看。”褚閏生說完,不由分說地拉起了池玄的衣袖,待看到傷口的情形,他倒吸了一口冷氣,皺緊了眉頭。

那不過是婦人指甲劃出的幾條傷口,不深,更沒有傷及經脈。一般說來,兩三天的功夫,雖不至於痊癒,但止血總是不在話下。可如今,他眼前的傷口,不僅沒有癒合,傷口周圍更是起了一大片淤青,流血也遠盛於先前。

“怎麼會這樣……難道,她的指甲有問題?”褚閏生道。

“不是她的問題,是我自己。”池玄抽回手臂,道,“宿疾罷了,不必在意。”

“宿疾?”褚閏生愈發不解,“是什麼?”

“血證。”池玄答完,抱著衣物轉身出門。

“師兄,你去哪?”褚閏生急急喚道。

“洗衣服。”池玄道,“還有事?”

“你的傷……”

“先天不足,無藥可醫。”

聽到這八個字,褚閏生呆住了。“先天不足,無藥可醫”?可是,相處這麼久,他並未見過池玄有什麼病徵。難道,惟有受傷時,才會發病?這是什麼病症,怎會如此?他心中擔憂,想要問個究竟,但池玄卻自顧自做起事來,彷彿絲毫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只得沉默。

他苦思半日,依然無果。依稀想起了,段無錯與梁宜曾談起過池玄,也說過什麼“只可惜”。恐怕,這病症便在這“只可惜”之中了。他便找到了段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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