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此確信不移。 他哄人入睡的功力確實了得,半曲剛過,她的眼皮已經沉沉垂落。 最後,她是在半夢半醒裡,隱隱預約聽到他唱的那句: “y only love” 情真意切,婉轉動聽。 雖然聽到這句的時候,她已昏昏欲睡,意識不再清明,但還是控制不住本能,在心中將此句翻譯:我唯一的愛人。 ——黑夜裡,萬物寂靜。 ——我唯一的愛人,治我失眠頑疾。 天文暮光 ◎強制愛。◎ 翌日,週五。 秦歲淮先於祝卿好醒來,準備好早餐,正要去看看人醒了沒,就看到她從臥室走了出來。 “還疼嗎?”秦歲淮最關心她的傷勢。 “不疼了。” “要不——”他徵詢著她的意見,“今天請一天假吧。” “不行,”祝卿好搖頭說道,“有個會我必須在。” “非要上班的話,今天不準開車,我接送你。” “真不用,其實我都好了的,你看。” 秦歲淮不鬆口:“聽話。” “哦。” “答應得這麼勉強?不喜歡我去送你,還是不喜歡跟我待在一起?” “都不是,我就是怕麻煩你。” 看她跟自己這麼客氣,秦歲淮明顯心情不是太好,連帶著語氣也有些不快:“見外了啊。” 感受到他話裡的落差,祝卿好這才擺正了自己的心思,看著他,如實道出自己的心聲:“我喜歡你送我,也喜歡跟你待在一起。” “知道了,”他眼角終於浮上笑意,“快過來吃早餐。” 吃過早餐,秦歲淮開車把她送到了公司樓下。 下了車,祝卿好徑直往公司走,穿過透明的旋轉門,正準備去做電梯,眼神一瞥,竟然看到一樓大廳的落地窗前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人她昨晚才見過,這麼短的時間內又見上一面,祝卿好屬實有些驚訝,走上前問:“你怎麼在這兒?” 等她走至身前,傅識荊才將目光從窗外收回。想起她剛才從上面下來的那輛車,暫且不說那輛頂配的雙拼色邁巴赫,光是那張連號的車牌,價值就已經高得難以估量。 他思索片刻,問祝卿好:“剛送你那人是你先生?” 祝卿好“嗯”了一聲:“你認識?” “有點面熟,風和集團的秦長風……是他什麼人?”傅識荊問。 問完,看到祝卿好遞來的眼神,他心中自然有了答案,“看來我沒猜錯,是這樣,我家老爺子跟秦董事長私交甚篤,所以我也見過幾次秦董事長,總感覺他和秦長風有幾分相似。” 祝卿好這才鬆口:“是他父親。” “果然。”傅識荊百感交集地應了句,“恭喜了。” “謝謝。”說完,祝卿好問,“你今天過來是……?” “我今天過來,確實有一件事。”傅識荊坦言,“昨晚,沒嚇到你吧?” “嗯?” “我女朋友跟我生氣,扮個鬼臉來嚇我,結果我早就走了她不知道,所以,她昨晚以為嚇的是我,不好意思。” “沒事,誤會解開就行,”本想去調監控的祝卿好終於微微鬆了一口氣,也有心思調侃人了,“還說我隱婚,你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我們不也都不知道?” 傅識荊聽到,有些苦澀地笑了下,然後,打馬虎眼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行了,快去上班吧。” 經過連夜的溝通和修改,今天,新能源汽車的推廣方案終於定稿,接下來就是忙下個月的新品釋出會,這樣的工作,對荊簡這樣一個成熟的團隊來說,並不算太難。 週六,秦歲淮和祝卿好在半上午的時候,開車去了秦家。 一幢位於市中心的中式別墅,鬧中取靜,環境清幽。 雖然,秦歲淮早已替她準備好上門禮物,但祝卿好還是帶著自己親自準備的誠意之禮,有備而來。 剛在車庫停好車,祝卿好就看到秦歲淮的母親林之韻從門廳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件青綠色旗袍,長髮盤在頸後,一看就是不敗歲月的美人,氣質優雅風韻。 看到她,祝卿好趕緊開門下了車,下意識想脫口而出一句“阿姨”,還好及時發現了自己的不對。 林之韻見狀,笑眯眯地牽上她的手,溫和道:“一下子改不過來,就先叫阿姨,沒事,我們慢慢來。” 祝卿好頓了頓,還是叫了一聲:“媽媽。” 林之韻瞬間就笑開了眼,高興地應了聲:“誒。” 這邊問候完,祝卿好又看著站在她身側的英俊男人,點頭問候道:“爸爸好。” 秦長風在商場征戰多年,早已浸潤出不怒自威的氣場,但此刻,他就像一位普通的父親,卸掉了身上的威嚴與嚴厲,語氣溫和平順:“好好好。” 說完,祝卿好又看到一個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