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在一起再幹點兒什麼?自然是親一個嘴了。親嘴的感覺應該很舒坦吧?王東對我說過,哥們兒,親嘴那是相當的舒坦啊,女人的舌頭帶鉤兒,鉤住你的舌頭往她的喉嚨裡拉,沒有點兒車軸漢子力氣你是別想拉回來的。我相信了他的話,因為他有女朋友,一個在搪瓷廠畫鴛鴦的張飛妹。張飛妹經常把王東的嘴唇咬破,舌頭也給他鉤長了,讓他說起話來像個“禿舌子”。楊波的舌頭一定也帶鉤兒,一定比張飛妹的鉤兒柔和,不會把我的舌頭鉤成禿舌子。後來我跟楊波親嘴了,確實很舒坦,但沒有想象中的鉤,只是一條柔軟如泥鰍的條兒,很香,還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兒。
我怎麼做才能跟楊波親嘴呢?望著那個閃著藍光的視窗,我的心麻麻地癢,就像有一萬隻螞蟻在上面爬。
今天我打架讓她看見了,她不會害怕我吧?她一害怕我,也許就不讓我接近她了……
我摩挲一把頭皮,剛長出頭髮來的光頭髮出沙沙的聲音,像一把鈍刀拉過我的心臟。
林寶寶說的話對嗎?如果她說得對,那倒無所謂了,流氓嘛,不打架那叫流氓?
我用力地摳屁股下面的一塊石頭,我想把那塊石頭摳出來,然後砸向楊波家樓下的那個垃圾箱,楊波聽見響聲也許會開啟窗戶,然後我就衝她喊一聲:“一朵紅花向陽開,貧下中農……”我慌忙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是個什麼做法?流氓不像流氓,無賴不像無賴,整個一個膘子加神經還外帶二百五。有尿意襲來,我怏怏地站起來,衝那個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