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我起身,遠遠地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我哥的墳頭在柔和的陽光下幽靜地浮動,感覺此刻他就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抽著煙衝我微笑,大寬,別擔心,我已經習慣了陰間的生活。
我走回來,抱著來順自言自語地念叨一些我跟我哥的往事,感覺我哥哥彷彿就在身邊聽著。
唸叨了一陣,我說,老大你放心好了,咱爸的身體結實得像水牛,寶寶的病快要好了,我很快就讓他們母子團聚。
來順抱著我的脖子說,爸爸你不用說這些,我不想我媽,讓爸爸好好在那邊活著就行了。
我知道來順的心思,有一次我帶著他去看林寶寶,母子倆抱頭痛哭,正常人都不忍心看下去。回來的路上他沒有說一句話,眼睛瞪著一個地方,老僧入定一般安詳。後來我聽我爸爸說,來順這小子很混蛋呢,又說夢話,罵他媽呢,好象說他媽是隻破鞋,不該帶他來這個世上,他是個沒有親爸爸的野種。這話讓我聽了十分不爽,想要抽他,一想,拉倒吧,林寶寶當年也實在是扯淡,為了早一天回城就劈拉著大腿讓人家操,連孩子都生出來了,你讓這樣的孩子怎麼活?我想想,來順也真不容易,三四歲來了他媽這邊,小腦子‘溜清兒’,可是他從來沒有牴觸情緒,該喊媽媽喊媽媽,該喊爸爸喊爸爸……
那天晚上,劉梅沒走……我跟她完成了從戀人到夫妻的過程。這個過程回憶起來讓我有些納悶,這麼簡單?沒有所謂的勾引,甚至連我經常掛在嘴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