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在睡少女】:等等!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們在哪裡!!大清早的你們在幹什麼!!! 【一中在睡少女】:舒橋,舒橋,你別躲在手機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看!! 路程拉開椅子坐在舒橋旁邊,用茶杯蓋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撥拉,發出有些刺耳的“滋啦”聲,再往後一靠,緊緊盯著商時舟:“說吧,怎麼回事。” 商時舟還是那副沒個正形的樣子:“沒怎麼回事兒啊,您從哪裡開始聽的?” 路程倒吸一口氣:“怎麼,還要怪罪我偷聽?” “就是聽聽要從哪兒開始給您解釋。”商時舟攤攤手,眼看路程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黑,才繼續開口:“我說的都是真的。” 路程手裡的茶杯“啪”地放在了桌面上。 所有去過路程辦公室的人都知道,這是路老師要活動一下筋骨,準備開始一場疾風驟雨的思想教育了。 於是商時舟緊急轉彎:“許深忙嘛,不像我,大閒人一個,有些活兒我來替他幹,也是一樣的。” 路程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你覺得我信嗎?許深昨晚還來陪我爸下象棋,他哪裡忙了?還來食堂懷舊,你倒是告訴我,你懷什麼舊?你連食堂的門朝那邊兒開都是今天才知道的吧?!” 商時舟老神在在:“陪您父親下象棋還不忙嗎?他老人家的棋癮上來,連舒橋都要被抓來對弈。” 路程語塞。 畢竟是親爹乾的事情,他百口莫辯。 “再說了,路老師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都很助人為樂。”商時舟氣定神閒,又補充一句。 不提還好,說到這裡,路程終於一拍桌子,開罵之前堪堪又想起對面的混小子已經畢業了,深吸一口氣,轉而看向自己身側當下的得意門生,語重心長:“舒橋啊,你可離他遠點兒,你知道這小子都幹過什麼事兒嗎?” 舒橋剛看完蘇寧菲發來的39條訊息,這會兒手機還在不斷震動湧入她的感嘆號和問號,突然被cue,一個激靈,老老實實地搖頭:“不知道。” “別的我就不說了。”路程痛心疾首:“這小子當年,連保送名額都說不要就說不要啊,你說他還有什麼事兒幹不出來?” 這事舒橋還真沒聽說過,她心底有些愕然。 保送名額那都是競賽一路廝殺出來的,一場場考試頭暈眼花,身處其中的壓力並不比高考小。 真的有人說放棄就放棄嗎? 她帶著點兒驚訝地抬頭去看商時舟,坐在對面的男人一副洗耳恭聽的散漫模樣,嘴角擒著一抹笑,也不反駁,就這麼帶著點縱容地聽路程繼續嗶嗶。 確實是一副天大地大他商時舟最大的樣子。 放棄名額的事兒,還真挺像是他能做出來的。 就聽路程繼續一連串地說了下去:“還說什麼助人為樂,我看你就是看人家小姑娘哭得可憐吧?我還沒問你呢,你和人蔡玥玥什麼關係啊?能助人為樂到這個份上?畢業典禮上人家還當眾給你表白呢,別以為過去兩三年我就忘了啊。” 商時舟笑得肩膀都在抖,剛才人多的時候,他還叫他一聲路老師,這會兒就原形畢露了:“老路啊,陳年舊穀子的事兒,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啊?” 哦。 舒橋不動聲色地垂下眼。 她收回剛才的想法。 行,很好。 給哭哭啼啼當眾表白的小姑娘讓出保送名額。 帶著她就在梨台山狂飆到吐出膽汁。 越想越氣,趁著路程和商時舟對峙,她桌下的手解鎖手機。 蘇寧菲的訊息還在往外冒。 【一中在睡少女】:你倆是不是還在一起?到底什麼情況?快說! 【一中在睡少女】:橋橋,橋橋,你快給他解釋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故意要說他狗的!那個字是自己冒出來的!不關我事! 迪士尼都不好玩了,蘇寧菲眼裡冒的也不知是光還是火,頗有種自己才出來玩兒了幾天,就天翻地覆了的感覺。 盼星星盼月亮,對話方塊上的名字終於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 蘇寧菲緊盯手機,生怕舒橋說出什麼石破天驚的回答來。 【木喬】:渣男。 蘇寧菲:……? ……是、是挺石破天驚的。 這天路程來, 當然不是為了對商時舟吹鬍子瞪眼的。 主要還是為了舒橋這個得意門生。 和其他學生不一樣,舒橋什麼補習班都沒上過。別人的家長四處打聽哪兒有好老師在外面開班,唯獨她老神在在, 毫不關心。 路程瞭解一番她家的情況後,老父親情結上身, 雖然對於她的高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