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也看了點。
東南地區有墓山嶺,是盤桓三省的大山系,墓山嶺南,還有世界排名第五的大林場,徐林看到這一節,才和現實生活對上,因為他小學春遊時,去過那裡頭的森裡公園。
但墓山嶺其實只是國內的叫法,它在國內盤桓三省,但自東南出去,還有大半落在鄰國,而這片地區在國際上的通用名,叫做多克杜吉雅高地。
而多克杜吉雅,正是多勒齊這個詞的古音。
那邊廂,唐萃仰頭想了想,才開始介紹說,“阿白的漢名,其實是入學只前才起的,據說是特算過的——”
“什麼叫算過?”
徐林聽到感興趣的詞,不客氣的直接打斷道。
“因為算過才姓陸,還是多勒齊這個姓起漢族名字就一定會姓陸,是算過之後,又起了【白】做名字?”
唐萃:……
唐萃壓下被打斷的不悅,眉頭一皺道:“誰告訴你彔白姓陸了?”
“漢名漢名,本身就只是名啊,他族姓多勒齊,改用漢名,就是彔白·多勒齊。”
唐萃說著,抽過了徐林手中的平板電腦,直接給他打了個字。
“喏,彔白的【彔】。”
徐林低頭一看:豁。
這也算是個字?
想是這麼想,徐林手上倒很誠實,直接開網頁搜了一圈。
結果還真有。
比較官方的結論,說這字是【錄】的古形,字音字義都同【錄】,有且唯一有的一句略顯逼格的話,是【刻木彔彔也】。
用來形容古人在竹簡雕版上寫字時,斷斷續續發出的聲音。
就……挺有逼格的一個字。
唐萃被他臉上覆雜表情驚到了,趕緊解釋說:“我說的算過,可能和你想象中算過不是一回事。”
“彔白的本名是很長的,用古音寫要28個字元,哪怕是現代簡化過的,也有近20個,刨掉中間的合音和停頓,簡單音譯之後,才是【靡黎阿】。”
說著,她同樣把字打在了徐林平板的螢幕上。
“這裡的‘阿’,和仸阿的‘阿’同音,讀e的一聲,意思也是一樣的,指花朵。”
“靡黎,指牡丹,靡黎阿,就是牡丹花的意思。”
“牡……丹?”
“對啊。”
“不過‘牡丹花’什麼的,其實也只是中原地區習慣了的叫法而已。”
唐萃無可無不可的攤了攤手:“本地的漢族山民,一直叫它作【鹿韭】,除此之外,還有個比較廣為人知的別名,叫【白茸】。”
鹿韭,白茸。
鹿,白。
鹿白。
不過鹿在本地實在不能算是個好字兒,草食動物嘛,生物鏈上的被捕食者,在他們眼裡,估計還沒有虎字寓意好。
於是老多勒齊翻著字典掐指一算,鹿白變彔白。
“我說的算,其實只是為了挑個好看的字罷了,畢竟傳統擺在那兒呢——彔白的本名既然定了【牡丹花】,那不管他再起其它什麼語的名字,寓意都只能是牡丹花。”
這樣啊……
徐林心說也行吧。
牡丹啊牡丹,說好的“人間富貴花,塵世第一香”呢?
結果對應名字的是一小孩兒,長得圓臉圓眼睛就算了,還是個捲毛——
然後等他再長大了,徐林下意識發散了下思路,想象著一個身高一米八幾,卻叫做牡丹花的男人。
期間免不了聯絡廣大男性同胞群體,感同身受了一些腿毛啊,汗臭啊,胡茬筋肉一類的關鍵詞,最終成功自己噁心到了自己。
“我說你不至於吧?”
唐萃無語瞥了他一眼。
“不要一副拿花起名就很娘氣的表情好嗎,性別上的刻板印象太重了,人家的民族傳統一直就這樣的。”
“普通仸阿族人起名字,輕易還不能用花詞呢,就是花瓣花枝,用到名字裡都是有講究的,至於直接拿一種花做名字,那必須是正兒八經的山主三族出身才行,是尊稱哦。”
更何況……
唐萃腦中畫面一閃,浮現出的,還是她過去腦補成自然的,那個綠眼彎彎大獅子一樣的野氣帥哥。
——就他這個型別的長相,再加上他現在就戴了滿頭的耳扣金珠紅繩子什麼,他拿花做名字,一點都不違和好嗎!
徐林雖然也是個顏狗,但顏狗和顏狗的悲歡並不相同,他對同性(還是個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