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李氏沈大牛兩口子當即氣的翻了白眼,暈了過去,沈青山慌里慌張的跪在地上請求村裡人幫忙。
都是鄉里鄉親的,即便再看不過去,這種時候也沒有落井下石,你家端水,我家端碗端紅糖水勉強將人救活。
村長聽說了也看不下去,尋過來的時候見他們已經醒了,面對這種人,他其實很想趕出去,又怕村裡人說他不近人情。
“沈李氏,沈大牛,早先前我就跟你說,叫你不要過分溺愛兒子,你瞧瞧你怎麼區別對待的,現在惹出禍事來了吧!活該!”
“以後你們在村裡最好給我安分點,好自為之吧!”
簡簡單單的警告了兩句,村長就走了,絲毫不關心他們今天晚上住哪兒,旺財只留下了兩個人在這兒看守。
最後也不知道沈劉氏用了什麼辦法,勉強騙得了人將他們放了進去,兩個守門人想左右也要三天後才交賬,就暫時讓他們住著。
沈欽遠確是氣的吐了好幾口血,沈家人忙裡忙外,沈青山也算是個機靈的,這兩天幫忙做傢俱,掙了些銅板去請了個赤腳大夫來看。
這個赤腳大夫不是別人,正是王大山的老丈人,他把了把脈道:“胃有些出血,好好躺下調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記得吃的清淡些。”
“麻煩大夫了,請您幫我三弟開一些藥。”沈青山拿出今日剛結算的三百蚊銅板數了一百個過去,剩下的被沈李氏一把搶走。
一巴掌甩了上去:“好啊,你竟然還敢藏私,老孃還沒死呢!你想學你那兒吃裡扒外的媳婦兒嗎?回孃家一個多月了都不回來。”
“家裡的活還得老孃親自幹,老孃怎麼會生出你這種沒用的兒子?”
沈大牛生氣道:“你什麼時候發的銀子?你哪兒來的銀子?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沈青山任勞任怨的捱罵,最終還是發了火:“爹,娘,什麼叫做我沒用?家裡的地難道不是我種的嗎?我媳婦兒走了那麼久,家裡的地我不照樣種了嗎?什麼叫做我沒用?”
“所有的銀子都上交給你了,還是沒用,而三弟呢不管怎麼賭,你始終縱容著他,哪怕多年都考不上秀才,你一直縱容他,我算什麼?”
“難道這麼多年來我對這個家付出的什麼都不是嗎?現在三弟給家裡平添了這麼大的禍端,我也沒有拋棄他,不是嗎?”
沈大牛似乎被氣的不輕,這會兒才勉強開口道:“老二啊,是爹對不住你,當年爹就不應該由著你娘管家,現如今咱們家也沒個地方住,這幾天做完說不定就得走了,不要把你媳婦兒接回來了。”
“接回來了也得跟著咱們受罪。”沈大牛說完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青山卻不依不饒了:“爹,既然你也覺得娘對不住我,那把我也分出去吧,咱們都分家,省的每天住在一起,吵吵鬧鬧的。”
“正好現在沒去成,我去我丈母孃家,我媳婦兒跟我也分別一個多月了,哪裡有媳婦兒跟相公分開住的。”
“至於三弟,以後書就不讀了吧,先把家裡的債還了再說吧!我能幫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家裡的一切我放棄,全當拿給三弟還債吧!”
“麻煩爹就請村長來把我分出去吧!”
沈大牛氣的指著他捂著心口痛:“老二啊,你也要在這個時候棄我們而去嗎?你三弟還躺在床上呢。”
“等三弟醒了以後再說吧!”沈青山最終還是沉默了。
沈欽遠在第二天便醒了過來,沈青山也沒有心思幹活了,地裡還沒成熟的菜也摘了回來煮著吃,左右之後地也不是他們家的了。
沈青山慌忙的把所有的莊稼給收了,爭取還能賣一些銀子,可惜菜並不多,也就換了幾百個銅板。
麥子並沒有成熟,而當初紅薯他們家並沒有種,也沒有分得一點。
等他傍晚笑盈盈帶著銅板回來的時候,卻聽見了沈李氏拿著銀子笑眯眯道:“我就知道還是我兒子有辦法,想不到秀才公的女兒還是挺值錢的嘛!”
“那個賤人,在家好吃懶做的,發賣了最多值八兩銀子,沒想到賣去青樓居然值一百兩,可惜是個生個娃的,好的,保養的不錯,也沒怎麼下地幹過活,也比沒有銀子的好。”
“娘琢磨著,她也不是個好的,賣了還能為家裡做點貢獻,等以後咱們重新發達起來了,娘給你重新買個媳婦兒。”
“娘,還是你對我好。”
沈欽遠接著又道:“咱們先想辦法把陳員外買小妾的銀子還了,剩下的再慢慢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