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潯挑眉說:「我們可以搜魂。」
意思你說不說無所謂。
申其正和安潯對視一眼,絲毫不意外:「山水公會堂主體內都有禁制,主要作用正是防止搜魂,一旦啟動搜魂,我們的意識會被立即抹殺。」
這點倒是有點意外。
「你們若是不信,可以試試看,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只有一個兒子,身為父親,能做的就是為他報仇。」申其正後悔不已,他愛子心切,被楊汾轉了空子。
從小教導到大的徒弟,他居然一點不瞭解。
安潯靈識探入他體內,確實有一道屏障禁制。
她沖林旗微微點頭:「可以答應把楊汾給你。」
申其正鬆了口氣,神情微微放鬆,悠悠說道:「楊汾是我的徒弟,但是天賦有限,又不甘於刻苦修煉,在成年後離開了我出去闖蕩。」
「前幾天,他突然回來,帶回來申常的死訊,」申其正忍住哽咽繼續說:「並告訴我殺死申常的兇手,以及想要替申常報仇。」
「我只有申常一個孩子,這孩子從小到大一直在我身邊,這是他第一次出門,沒想到再也沒能回來。」申其正抹了把臉繼續說:「楊汾把你們的資訊資料收集給我,並且提議在臨清觀設埋伏,一方便可以藉助臨清觀現場的妖物力量,另一方便不容易被發現。」
「東部分割槽玄學院調查院雖然落魄,但畢竟是官方組織,公然殺害是會被人抓住把柄。」申其正嘆息:「報仇是我私人事,我不想因此連帶山水公會,最終我同意借用臨清觀。」
「也是那是才知道臨清觀早歸屬山水公會,只不過一直和二堂沒有什麼接觸。」
\&ot;臨清觀的主事者孫道長聽說來自二堂?\&ot;林旗提問。
申其正憤憤:「不錯,不過他早就不是我二堂之人。」
「這不一定吧,據他所說,他是聽了你的話,才去攻擊雜貨鋪。」兩人關係若不好,會甘願出頭?
申其正冷笑:「我們關係以前是不錯,可是他掌管著臨清觀這麼多年,卻從來沒像我提過半個字,我不過裝作不知,順勢而為,他自己也想搶奪功,好在八堂面前贏得臉面。」
兩人加起來有不止八百個心眼,互相利用。
「楊汾的目的是利用我除掉安老闆。」申其正看向安潯:「他們都以為是忌憚你的實力才想今早消滅。」
林旗得到的訊息也是這麼說的。
安潯卻皺眉,楊汾的修為在他眼裡壓根不夠看,他這麼做明顯是背後之人指示。
但面對一個無緣無故的強者時,第一反應應該是拉攏入夥,這是讓隱患最大利用的方式,只有拉攏不成才會選擇殺害。
而楊汾從頭到位對她一直是敵對,從一開始的有意接觸到後面的直接針對,都抱著很明確的目的——殺她。
「其實要殺你的不是楊汾,你們應該也猜到楊汾只是執行者,據我所知,楊汾在山水公會沒什麼交好的人,除了我外唯一有關聯是八堂堂主楊渠,他是楊汾的父親,一個不願意公開承認他的父親。」
林旗詫異,眼神眸色漸冷,楊汾這點沒說。
果然不老實。
「楊渠這些年勾搭上沈家,一心為沈家辦事,若是我猜的不錯,真正要你命的是人沈家人,至於是誰我也不清楚。」申其正雖然常年閉關,但能做到堂主,智商心機自然不弱,在知道被騙了那一刻,他已經回過神想明白。
「東臨市豪門排行第二的沈氏?」林旗問,這個情報他沒有掌握到。
申其正笑說,有些得意:「東臨只有一個沈家,我能知道楊渠和沈家有聯絡是當初楊渠想入的是我二堂,故意賣好願意替我和沈家牽線搭橋,我不喜歡被人牽制,最終沒答應。」
「你有證據嗎?」林旗皺眉,若是牽扯到沈氏,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申其正搖頭:「楊渠那麼狡猾,遇事喜歡躲在背後,不會輕易留下證據,我敢發誓說的都是真的,至於你信不信,全看你們。」
安潯思索一圈,也沒想起和沈家有什麼關聯,在她的記憶力,外公從來沒有提到過沈家。
此事重要,安潯是當事人,他看向她求證。
安潯坦然說:「我和沈家人從來沒有接觸過,不過他沒有說謊。」
林旗對她的話很相信,暗道:這個沈家要好好調查一番,爭取把這個隱患早日拔出。
申其正見他們信了,緩緩鬆口氣,對於無憑無據的事情,他也沒有把握對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