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的錢?」張宇文簡直氣笑了:「你當他圖你錢呢?」
張宇文那話頗有含沙射影的意味,霍斯臣被損了,但總不好和老婆說什麼,於是又要起身兇威士忌,張宇文卻拉了下他的袖子,示意坐下。
威士忌當即抬手,抽了自己兩巴掌,抽得很有誠意,清脆的響聲裡,臉馬上就腫了。 咖啡吧裡的服務生跟客人同時看來,卻沒人敢上前。
這種時候,威士忌根本顧不上顏面,反正在江東也沒人認識他。
「我說,算啦。」鄭維澤總算正視他了,多日以來的悲苦心情又差點不受控制,險些流淚,但這次想哭,卻是因為覺得自己腦子被門夾了,我怎麼會喜歡他啊?
常錦星又問:「聽說你給我小弟打賞了不少錢?」
「不!不!」威士忌只求脫身,哪裡還敢要錢?忙說:「沒有,就是普通的禮物。」
「嗯。」常錦星想了想,說:「我記得他還收過你的禮物。」
「留個紀唸吧。」威士忌又說:「留著吧,留著……」
「誰要紀念?」嚴峻突然開口了,大聲道:「紀念什麼?紀念挨你的揍?」
威士忌戰戰兢兢,鄭維澤當即好生為難,只聽常錦星又說:「你起來,這樣,你給他直播間打賞了多少?連買禮物的錢,我一起轉給你。」
「不不,不用。」威士忌汗都下來了。
常錦星:「一共多少錢?」
威士忌:「真的不用,我很願意交這個朋友……」
常錦星重複了第三次:「一共多少錢?」
其他人作勢起身,陳宏過來,坐到威士忌身旁的沙發位置上,威士忌瞬間道:「三萬多!三、三萬…… 我也不知道具體多少……」
常錦星:「你現在算一下,儘量算清楚。」
威士忌快哭了,左右看看,說:「我真的記不清了,就…… 大概三萬吧。」
常錦星說:「好的,你有收款帳號嗎?給我一個。」
威士忌點開手機,常錦星又說:「畢竟你們認識了這麼久,不能讓你白來一趟。」說著隨手給威士忌轉了錢,鄭維澤震驚了,看著常錦星想說什麼,常錦星的眼神卻變得嚴肅起來,示意他不要吭聲。
「好…… 好了。」威士忌收到了,但以他對黑社會的認知,下一步,一定是要被套麻袋群毆的下場,但他覺得自己罪不至死,而且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不會被活活打死,或者拖出去沉江…… 只是一場暴揍是免不了的。
「那麼欠的就還清?」常錦星又朝鄭維澤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了,但我還想還他這個。」鄭維澤取出一個碎得不成樣子的音樂盒,放在茶几上,是威士忌給他親手做的禮物。
「所以你們以後就沒有關係了。」常錦星說。
「是…… 是的。」威士忌的汗已經徹底濕透了t恤與外套,整個人像在水裡撈出來的常規,還跪著不停地發抖。
「那就走吧。」常錦星最後說。
眾人紛紛起身,離開酒店,常錦星牽著鄭維澤的手上了車,陳宏去開賓利,嚴峻為他倆開車門,再自己坐上副駕。
張宇文則上了霍斯臣的賓士,霍斯臣開車,尾隨賓利,離開酒店停車場。
威士忌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逃過了一劫,伸長脖子張望,看見他們把豪車開走,整個人頓時癱軟在地上。
上車後,眾人頓時哈哈大笑。
鄭維澤則既感動又難堪,第一時間朝常錦星說:「你為什麼要還他錢?」
常錦星只是隨手摸了摸鄭維澤的後腦勺,沒有說話,笑了起來。
「我還給你!」鄭維澤說:「我還沒有花完,剩兩萬多一點。」
常錦星看了眼鄭維澤,鄭維澤堅持讓他收款,常錦星便收了,說:「你留點生活費吃飯。」
陳宏:「我靠,你扮得好像啊,黑幫太子爺。」
「哈哈哈哈。」常錦星這才笑出聲。
嚴峻道:「我剛才有那麼一會兒都以為是真的了,今天我還想是不是讓宇文來演。」
「宇文氣場最強。」陳宏隨口說:「只是我沒想到,錦星也演得很好。」
嚴峻轉頭看車後,見賓士正跟著他們,慢慢地,他們回到了江灣路,大家進家門後,又開始鬨笑。
「你在劇組的演技磨鍊得不錯嘛!」張宇文笑著說:「剛才斯臣還在車上一直說。」
「哪裡哪裡。」常錦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