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臣注意到自己說得太多了,有點不好意思:「是不是挺無聊的?」
「不不。」張宇文道:「你說,我覺得很有趣,這是寫作素材。」
「你的書怎麼樣了?」霍斯臣想起來了。
張宇文:「假期裡忙著和你談戀愛,一個字沒寫。」
霍斯臣想起來了,這個年假期裡,他們幾乎都在一起,直到前天才分開,張宇文根本沒有時間寫作。
霍斯臣在樹下架好兩根魚竿,張宇文把毯子鋪在地上,拿出一本書,霍斯臣背靠一棵樹坐著,張宇文枕在他的腿上。
「咦,魚竿是不是在動?」張宇文說。
「不管它。」霍斯臣的手指捋在張宇文的頭髮裡,動作輕柔,充滿了愛意。
「不收杆嗎?」張宇文說。
霍斯臣:「要有耐心,魚只是在試探你。」
張宇文笑了起來,說:「我怎麼覺得彷彿話裡有話,你在暗示什麼嗎?」
霍斯臣也在笑,末了,他問:「宇文,你想和我一起生活嗎?」
「嗯?」張宇文下意識地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為什麼這麼問?」
霍斯臣:「我昨天在制定計劃時,認真地考慮了我們,綜合各方面的。」
張宇文:「嗯。」
霍斯臣認真地說:「其實你沒有那麼想走進我的生活,我說的對嗎?你更想與我談戀愛,保留各自的個人空間。」
「不,不是的。」張宇文想了想,答道。
但他最終選擇坦誠面對,解釋道:「你說得對,但不是這個原因。」
他坐了起來,組織片刻語言,而後道:「我喜歡你,卻捨不得放棄我現在的生活習慣,想到要完全走進另一個人的生活,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出改變,就…… 嗯,舉棋不定吧。 但我愛你,這一點是真的。」
霍斯臣注視著張宇文的雙眼,他一直很坦率,願意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這也是他之所以愛他的原因之一。
「你迷戀我的大雞雞。」霍斯臣笑道:「卻不想和我結婚。」
「不僅僅是雞雞。」張宇文簡直哭笑不得:「靠,太粗俗了,你怎麼也有這麼粗俗的一面;我也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你很在意這一點嗎?」
霍斯臣答道:「有一點。」
「坦誠點。」張宇文說。
「是的,很在意。」霍斯臣老實說。
張宇文:「但你不用在意,因為我會克服,因為有舍必有得,既然得到了大雞雞,就一定要學會放棄,哈哈哈哈!」
霍斯臣本來很失望,但被張宇文這麼一攪和,頓時什麼情緒都沒了。
「哥哥。」張宇文湊在他的耳畔,小聲說:「什麼時候也讓弟弟插一下,可以嗎?」
霍斯臣頓時滿臉通紅,張宇文卻覺得調戲他非常有趣,那是另一種感覺,他知道霍斯臣心裡一定是願意的,他多半也想試試換個角色,只是經常抹不開面子。 兩人情意正濃時,張宇文打鐵趁熱,霍斯臣一定就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要事先做什麼準備嗎?」霍斯臣看著張宇文。
「不用。」張宇文答道:「交給我吧,保證讓你很舒服。」
霍斯臣說:「好的。」
就這麼同意了?張宇文覺得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但同時,他也意識到,霍斯臣非常地愛自己。
這時有魚上鉤了,兩人便馬上去起竿,霍斯臣教會張宇文收杆,釣上來一條鯽魚。 張宇文第一次發現魚的力量比自己想像中更大。
「鯽魚挺能掙扎啊。」張宇文開始覺得釣魚有趣了。
「不掙扎它就要被吃掉了。」霍斯臣打趣道:「當然,掙紮了也一樣。」
張宇文把魚放回水裡,又回來與霍斯臣一起等著,這次霍斯臣張開腿,從身後環抱著張宇文,讓他坐在自己腿間,在他的耳畔親吻摩挲,所謂耳鬢廝磨,正是如此。
「我準備辭職。」霍斯臣突然說:「如果你覺得沒問題,明天上班,我就遞交辭職信。」
「啊?」張宇文想了想,說:「當然沒問題,你總算下定決心辭職了。」
霍斯臣說:「你真的認為沒問題嗎?」
張宇文:「是的!恭喜你!」
張宇文與霍斯臣分開,兩人面對面坐著,張宇文說:「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嗯。」霍斯臣避開張宇文的目光,思考著,說:「我想考一個證書,或是報讀母校的ba,總之,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