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海鷗很聰明,不怕人,誰餵它食物它們就往哪飛。
時瑤有些羨慕地看著這些翱翔在天空中的海鷗群,它們有她嚮往的自由。
手上一緊,她知道斐嘉行又在暗示她,讓她不要逃跑。
然而下一秒斐嘉行卻是從斜挎兜裡拿出了一袋麵包。
「要喂喂它們嗎?」他說。
時瑤想了想還是接過了麵包,將麵包撕了一小塊兒地放到地上,馬上就引來了一隻海鷗的注意。
這隻鴿子羽毛白淨,體態圓潤,肚子胖胖的,顯然已經不知道吃了多少行人投餵的食物。
走路都歪歪扭扭,她甚至覺得這隻海鷗再這麼吃下去就飛不起來了。
海鷗打了個嗝,歪歪頭撲哧了幾下翅膀,很費勁地飛起來,時瑤被它滑稽的樣子給逗笑了。
忽然她整個人被抱住,頭上傳來斐嘉行滿足的聲音:「你好久都沒有這麼笑過了,真好看。」
時瑤被他抱的有些緊,她能感受到斐嘉行胸膛處在劇烈地跳動。
她知道這段時間她對斐嘉行很不好,沒有一點好臉色,可她不得不這麼做,他是殺人犯,她無法光明正大地心疼他。
見時瑤神情恍惚掙扎,斐嘉行親親她的側臉,手指覆上她的太陽穴,幫她揉了揉。
「你看,鴿子都乖乖吃飯,回家之後你也好好吃飯,好嗎?」
他像是被她磨沒了脾氣,之前兩人剛同居的時候,她要是不吃飯他就會把她抱到床上,直到把她做累了哭著要吃飯,他才肯罷休。
現在他明明為她做出了很多改變,剋制了很多惡劣的習慣,她卻又要硬逼著他恢復原來的惡魔獠牙。
只因為那樣才能抓住他的弱點和罪證。
時瑤有些慌:「臥槽小六,快給我放王寶釧挖野菜,我快扛不住了,要長戀愛腦了!」
小六連忙應聲:「好嘞宿主,我現在就把你的戀愛腦扼殺在腦細胞中!」
音樂起,理智歸。
時瑤舒了口氣。
有人故意將麵包叼在嘴裡,鴿子飛過時正好將他嘴裡的麵包叼走,旁邊有人開完笑地說海鷗吃了他的麵包,在飛回大海時會幫他實現一個願望。
時瑤也想試試。
她將一片麵包咬住然後仰頭,陽光太曬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卻一直沒有海鷗來叼走她嘴裡的麵包片。
時瑤有些鬱悶,她的願望就是送斐嘉行進局子,任務順利完成,海鷗不叼走
她的麵包是不是預示了什麼?
然而她不知道,這是因為身邊的某人此時在用一種很有殺氣的眼神看著往來的海鷗。
就像是屠夫盯著案板上的豬一樣。
海鷗們都被嚇壞了,哪還敢來,都繞開他們兩人飛。
過了一會兒,時瑤才感覺到自己嘴裡的麵包片正在被輕輕叼走。
她就說嘛,這個任務她肯定能成功,畢竟邪不壓正。
時瑤有些開心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就對上了一雙漂亮的眼睛。
在他清澈剔透的瞳孔裡,她甚至能看到自己有些怔愣的表情。
斐嘉行見她突然睜眼,動作停了幾秒,隨後很自然地叼走了她嘴裡的麵包,咀嚼嚥下。
「我也可以為你實現願望。」他吃完還不忘親親她的唇。
時瑤心裡又氣又想笑,一個殺人狂也會偽裝成心軟的神嗎?
她道:「好啊,我想要我的小貓回來。」
斐嘉行愣了愣,抿唇沒有說話。
時瑤也沒有期待看到他的臉上能出現半點對生命的尊重,或者無端殘害生命後的慚愧自責。
兩人沉默著又往別處漫無目的地走。
最後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靜謐的巷口拐角,有一幫頭髮五顏六色的無賴混混聚集在那抽菸。
這麼小混混兒們見來了一對小情侶,尤其是看見時瑤這麼嬌滴滴的小姑娘,眼睛都看直了,幾人色眯眯地交流了一下眼神,顯然是動了不好的心思。
他們將兩人圍了起來。
時瑤有些頭疼,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要來幾個不長眼的人往槍口上撞,斐嘉行本來就心情不好,現在這些人哪是來找茬,完全是來送人命。
她悄看了眼斐嘉行身上的斜挎包,也不知道他包裡裝了啥,有沒有帶作案工具,一會兒會不會在她面前犯事。
不過之後的發展和時瑤預想的有點不一樣。
斐嘉行像是故意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