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腐朽的骷髏。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時瑤警惕的看向遠處臺階之上,形色枯槁的老人。
「本座名魔嚴。」老人聲音嘶啞難聽,十分詭異。
魔嚴!
時瑤震驚,她在靈虛宗上宗史課時,授課老師講過他。
魔嚴千年前的魔尊,修為再高深也始終壽命有限,原本會被歲月侵蝕而死去,但他使用了一種極其血腥的禁術,以千萬條人命為祭,楞是延長了近千年的壽命。
此禁術為世間所不容,獨魔嚴一人使用過此禁術,千年前活下來的也只有他一人。
多少修為比魔嚴還高深的修真大能,最也沒能逃過壽命耗盡後的死亡,因為他們不屑於用其他人的生命延長自己的壽命。
而魔嚴卻是反其道而行之。
魔嚴雖然延長了壽命,但他的器官卻是一直在衰老,如今儼然變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他站在臺階左上方,低頭俯視著殿中央一臉虛弱的時瑤,聲音沙啞又帶著些微妙的尖銳。
「你可知道,你現在的愛人是千年前令人聞風喪膽的無淵真人。」
他眼裡閃著詭異的光,「原本多麼光風霽月,無欲無求的一個人,誰能想到最後會突然墮魔呢,原本墮魔之後本該屬於我魔族一份子,我有意將他收入麾下,讓他在魔界也能享一方榮耀,誰知他竟然不但拒絕,還將我重傷。」
說到這,魔嚴有些咬牙切齒,「他在我身上留下的劍傷至今未痊癒,這千年來我一直忍受著這徹骨疼痛,你說,這仇該不該報。」
「呸,活該。」時瑤恨不得將口水吐到魔嚴臉上,「老不死的。」
魔嚴被時瑤氣笑了,「你猜我接下來做什麼?」
「等死。」
「……」
魔嚴第一次被人這麼噎,他眼神陰冷的看著時瑤,「我要讓他再次入魔,就像千年前那般,從謫仙般的人物到萬人唾棄。」
「他就算入魔,也不會聽你的!」時瑤被魔嚴氣的不行,他已經搞事搞到她的任務頭上了。
她絕不會讓她的崽崽入魔!
「讓他入魔並不是我的最終目的,我想要的,可是他魔化後的靈丹。」
「無淵真人的靈丹該多麼誘人啊,我已經活了上千年之久了,即使再使用禁術怕也支撐不了太久了,可若是吸收了無淵真人的靈丹,或許我不但能延長壽命,還能增長修為。」
魔嚴眼底的瘋狂越來越不加掩飾。
「想看看他現在在哪嗎?」他長袖一揮,半空中出現畫面。
畫面上是在一片冰天雪地的廝殺。
雲澈。
時瑤眼睛瞪大,她盯著那半空的畫面。
雲澈身上仍然是喬裝成新娘時所穿的嫁衣嫁衣,本就妖冶鮮亮的嫁衣此時紅的如烈焰一般,在這茫茫白雪下,如肆意綻放的一枝紅梅。
周圍有許多魔族士兵圍攻他,雲澈手裡的劍快的有些晃眼,魔族士兵們快被長劍刺成串串香了。
但云澈此時情況並沒有多好,他身上有很多道傷口,其中幾道傷口看著特別明顯猙獰,血肉中滲出的鮮血竟比身
上的嫁衣還要紅艷。
只有魔界才會有這樣的漫天冰雪,難道雲澈來魔界找她了?
時瑤看著她手腕上淡淡的牙印,這是他曾經留下的記號,他一定是發現她在魔界才來的。
他怎麼能孤身一人來魔界找她!
時瑤看著渾身是血的雲澈仍在魔將中拼命廝殺,她眼裡止不住的擔憂和心疼。
雲澈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打過那麼多魔族士兵,一個一個的車輪戰也會把他的靈力全部耗盡。
雲澈現在身體已經吃不消了,在最後之際將黑山老鬼打敗已經耗費了他大半的靈力,還受了許多傷,此時再和這群魔族士兵對上,身上傷口處疼的雲澈牙顫,他緊緊抿唇,嘴唇此時已經毫無血色。
瑤瑤還在等他。
雲澈手指擦掉嘴角溢位的血痕,繼續與對面的魔族廝殺。
魔嚴看著畫面裡情況,笑得猖狂,「這還不夠,讓他徹底入魔還得……」
魔嚴看著時瑤,「從你身上下手。」
「你想幹什麼?」時瑤覺得魔嚴眼裡搞事的光芒愈發強烈。
「你說,如果你入魔了,他會不會陪你?」
時瑤沒想到魔嚴竟然想讓她入魔,「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單純又善良,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