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兩個玩的不錯的朋友,一個每天總是上躥下跳,喜愛捉弄別人,另一個成熟穩重,但是心眼比他的蠱蟲還多。
之前他剛被苗疆女撿去做蠱人的時候,就和他倆相識了,現在算算,已經有十多年的交情。
南遲禮倚靠著樹幹,對躺在他懷裡把玩他小辮子的少女講述著,少女偶爾會打趣他一番。
兩人聊了很久。
直到天上掛滿了繁星。
「我好想去看西域的羯族美人,還想去看看京城的繁華風光。」時瑤笑道。
要不是周子恆在京城正在走事業線,擔心貿然闖入會造成蝴蝶效應。
她倒真想和南遲禮去看看傳說中奢靡繁華的氣派京城,不過現在時間也不夠了。
「瑤瑤有我就夠了,」他摸著她的手,和她十指交纏,「但如果是瑤瑤的願望,我也一定會滿足。」
時瑤哼了聲,開始算舊帳了。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拿蟲子嚇我,我當時想看你身上的銀飾,還差點就被你的小傢伙們吃掉。」
南遲禮動作一頓,誠懇認錯,「嗯,是我的錯。」
他將身上的銀項圈,銀手鐲還有發上的銀飾全都摘下,一一給時瑤戴上,「現在這些都是你的。」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只要你想要,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只要你不離開我。」
這些銀飾帶著南遲禮身上的香味,時瑤晃了晃手腕上的銀手鐲,符合南遲禮手腕尺寸的手鐲對於她來說有些大。
時瑤轉頭看他,點了點他的腦門,「我哪捨得離開,我可一直饞著阿禮做的糖葫蘆呢。」
南遲禮有些不滿地輕咬她的耳垂,「只是饞糖葫蘆?」
「還有糖炒栗子?」
南遲禮黑眸看著她,將她抵住。
時瑤噗嗤一聲笑出來,捏了捏他的臉,「逗你呢,我最饞的當然是阿禮。」
南遲禮輕笑,這才放過她。
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圓潤。
時瑤和南遲禮在樹下甜蜜了好久。
直到小六的聲音響起,時瑤知道她該走了。
「宿主,你這具身體的壽命也快到了,走前我會清除掉南遲禮和你的那些記憶。」
時瑤親親南遲禮的側臉,手指摸上他性感凸起的喉結。
南遲禮舒服的眯起眼睛,「瑤瑤,成親用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明日我們便來古巫樹下成親,古巫樹會祝福我們生生世世不分離。」
他緊緊抱著她,手指勾起她的手指,兩人手腕相連的鐵鏈也纏在一起。
「怎麼哭了?」南遲禮將時瑤眼角的濕意用唇角蹭去。
「大概是太想和阿禮成親了吧。」時瑤這次主動回應著他的吻。
「那我們現在便……」
南遲禮忽然身體一僵,他看到懷裡的少女漸漸變得透明。
「你又騙我。」
感受到腦海中有股力量正在強制抹除他和時瑤的記憶,南遲禮眼神冷戾。
拿出匕首,在胳膊上腿上添了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讓極致的痛感抵抗那股力量。
他像是沒有知覺一樣,將自己弄的分外狼狽,一身紫
衣變得深紅。
「阿禮,」時瑤有些無奈,他遇到什麼事,先傷害自己的毛病還是沒有改。
「告訴我,怎麼做才能把你留住。」南遲禮看著她,眼角有些微紅。
「你留不住我。」
「那我們成完親再走,好麼。」他卑微懇求。
見時瑤不說話,南遲禮抱著她還沒消散完全的身體,對著古巫樹叩拜。
他道:「一拜天地。」
一叩拜。
「二拜高堂。」
再叩拜。
南遲禮高挑挺拔的身姿此時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叩首。
身上不斷外流的鮮血就是兩人的喜服。
以血為盟,以樹為證。
白頭攜老,永不分離。
南遲禮轉頭,兩人額頭相抵,他笑了,充滿執唸的眸越發動人,「夫妻對拜。」
「送入……」
他忽然聲音頓住。
眼看著時瑤的身體徹底消散於天地間,怎麼抓也抓不住。
而南遲禮身上的傷疤以很快的速度癒合。
這是時瑤推動世界任務主線的獎勵,本來想著留到下次做任務時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