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確實如媒婆所說,長得不是很帥,但是面容硬朗,很有安全感,性格也是敦厚溫和,看著是個顧家的男人。
原以為陳銘是個看重相貌的人,會被時瑤臉上的胎記嚇到,然而一番交談下來,陳銘不但不嫌棄時瑤臉上的胎記,還被時瑤溫婉中所帶的灑脫豁朗給吸引了。
兩人之間又有媒婆給摻和著,一有冷場的跡象,媒婆就來熱熱場子。jjbr
導致兩人聊了很久。
「時姑娘,和你一起交談聊天讓我感覺很放鬆,明天……我還能來找你嗎?」陳銘雖然人高馬大,卻是個很溫吞性子。
不過這話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他對時瑤很滿意。
時瑤微笑著想要拒絕,但是看了看門縫那一直朝她擠眉弄眼的媒婆,和滿眼期待的時老爹,時瑤還是老老實實扮演了乖乖女。
「陳公子儀表堂堂,能再次和陳公子見面,時瑤很開心。」時瑤對他嫣然一笑,帶著女子該有的矜持。
陳銘看著眼前的女子,即使她臉上那塊胎記十分突兀,但卻不影響她身上所自帶的氣質,笑起來時眼睛彎彎的,很吸引人,一時間陳銘不由得看的有些出神。
「陳公子,為什麼一直看著我?」時瑤道。
被抓了個現行,陳銘臉紅的不像話,說起話來也有些結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那個扭捏嬌羞的姑娘。
「沒,沒事,我,我先走了,姑娘告,告辭。」陳銘連撞三棵樹才找到了回家的路。
等送走陳銘,時瑤一進屋就看見媒婆和時老爹討論著什麼。
時瑤走近一聽,太陽穴狂跳,媒婆竟然把她和陳銘的成婚吉祥日子,還有以後孩子的名字都查好了。
真是一條龍服務到家。
但關鍵是她和陳銘才見一次面啊!
媒婆這辦事效率牛批,怪不得這附近村子都找她說媒。
時瑤佩服的不行,時不時對媒婆比個大拇指,弄得媒婆一愣一愣的。
勞累了一天,晚上時瑤又和時老爹嘮了很久的嗑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外面月亮很圓,月光很足,屋裡卻是黑漆漆。
她走到桌前想要點上一支蠟燭,卻忽然發現窗邊多出一道人影,把時瑤嚇了一跳。
以為是村裡專門翻窗採花的二流子,時瑤拿起木凳就要掄上去。
卻被對方輕輕鬆鬆接住了。
「是我。」少年的聲音在夜裡有些沙啞。
「南遲禮?」
「嗯。」
時瑤感受到對方身上冷香,這才放下戒備,將木凳放回去。
仔細想一想,她已經有幾天沒有見到南遲禮了,他怎麼會突然找到這,不會是專門下山來找她試蠱的吧。
想到這時瑤身體抖了抖,但還是問道:「你怎麼來了?」
「有點不舒服。」他道。
「不舒服?」時瑤有些詫異,少年蠱術十分厲害,醫術上就算不是特別精通,那也不會太差。
時瑤走到少年面前,想用手貼了貼他的額頭,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用冷水洗了手,她又將手放下,「你往下蹲一蹲。」
少年微微屈膝彎腰,將視線與時瑤垂平。
時瑤將額頭貼到他的額頭上,兩兩相貼,感受少年的溫度是否正常。
大概是他來的時候穿過樹林時沾到了露水和潮意,額頭有些涼,但還在正常範圍裡,算不上發燒。
南遲禮面容有些疲倦,嘴唇發白,似乎真的身體有些不舒服,但時瑤忽然離他這麼近,南遲禮身體有些僵硬的站立著。
時瑤貼著他的額頭,兩人離得很近,氣息互相交纏,帶了些難以言說的曖昧,少年黝黑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她,換做旁人,定會被他的眼神嚇到,然而時瑤只是看著他輕輕道:「哪裡不舒服?」
「頭疼,胸悶。」
「還有呢?」
「冷。」
南遲禮今天晚上格外的乖,她問什麼,他便答什麼,少了些平日裡的詭譎和不達眼底的笑意。
時瑤給他倒了杯熱茶,見他喝下,仍舊渾身發寒
,時瑤只好摟住他,在他脖頸處哈著熱氣。
月光透過窗子,投到少年不知所措的修長身體上,地上是兩人擁在一起被拉的長長的投影。
南遲禮從沒有被這麼抱過,這種感覺十分陌生。
竟比殺人時鮮血一濺而出的快感還要讓他心安。
南遲禮舔了舔唇,有些虛弱地將頭支在時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