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恆眼裡閃過掙扎,但最後逐漸堅定起來。
聽聽,這話多深情啊,多感人啊,但時瑤只想哭。
那五皇子才世界男主真正意義上的敵人
和阻礙,周子恆這次回京路上遇襲受傷估計就是五皇子的手筆。
五皇子心思不正,要是天下交給他可就完蛋了。
時瑤想不通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世界男主的事業心呢!
小六嘆氣:「可能被鄭清婉給pua了吧。」
「……造孽啊。」
時瑤看著周子恆,思考著要不要將他直接打暈偷偷運回京城。
但就怕他半路醒了又跑回來。
時瑤嘆氣,事情越來越難辦了。
窗外露出一半的樹枝上,停了不少暫棲的鳥雀,它們歪歪頭,好奇屋裡的少女為什麼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天空發呆這麼久。
直到天色漸晚,紫衣少年的到來,使得樹上站成一排的鳥雀哄散飛走,惹出了不小的動靜。
也將少女飄遠的思緒拉回現實。
南遲禮一進門便看見少女坐在窗前,雙手托腮,一臉發愁的樣子,不知道遇到什麼煩心事。
他不禁失笑,走過去,半蹲在少女面前,微微仰頭看她。
手指漫不經心地捏了捏她的臉頰,留戀於她的面板而不捨得離開。
即使少女臉上有一塊兒突兀的胎記,也擋不住少年眼底的溫柔和炙熱。
「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她似乎有很多秘密。
他最近總是出府,但依舊能從時瑤的小眼神小動作裡察覺到什麼。
南遲禮懶散笑笑,他有的是辦法讓她說出來,但想想,他要是這麼做的話,她大概要不開心了。
想到之前她和他慪氣,晚上冷著他,不讓他貼著她睡,南遲禮無奈地輕嘆,有些苦惱和煩躁。
她大概是唯一死死將他拿捏住的人。
之前,就連他的師傅,都不能逼迫他做什麼。
南遲禮自由慣了,並不喜歡被控制被拿捏的感覺。
但看見時瑤臉頰被他揉捏的有些泛紅,她反應過來後像只暴躁的小野貓一樣揮起爪子將他的手拍開啟,南遲禮眉眼又彎了些。
貌似被她控制也不錯,這種羈絆讓他愜意又不知滿足,隱隱壓蓋了體內噬殺的戾氣和躁意。
南遲禮向來不是什麼懂得剋制的人,想做什麼便會立即去做。
他側身壓了過來,臂彎將時瑤圈在懷裡,在她唇角磨蹭,一點一點,往裡面深入。
欲,而不自知。
時瑤懵圈的被他親來親去,剛才她還在想著接下來怎麼處理周子恆對鄭清婉動心,不回京這件事。
現在卻是被南遲禮給打斷了,他一進來就對她又親又抱。
明明兩人沒表明心意之前,他還沒有這麼粘她。
時瑤突然慶幸南遲禮最近總是時不時出府,不然照他這種粘人程度,她和周子恆很不方便見面,也不方便她對周子恆勸說什麼。
時瑤嗅覺很靈敏,南遲禮手指修長乾淨,還散發淡淡清香,來之前可能清洗了很多遍,但如果細聞,會發現他的指尖瀰漫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時瑤猜南遲禮身上的血腥味大概又是黑衣人身上的血。
上次她被那群黑衣人綁架了的時候,有留心他們的衣著裝扮,口號暗語什麼的。
隱隱聽到了他們說什麼京城,四皇子,暗殺計劃。
到最後他們被南遲禮擊殺後,倒落的屍體中,有掉落出來的令牌,上面印著特殊符號。
時瑤不認識,但左上角卻印著一個京字。
和她曾經在邊塞烏城遇到的那些拐賣商販身上佩戴的令牌如出一轍,大概是一夥的。
幕後主使在京城,勢力範圍巨大,又在搜查暗
殺四皇子,時瑤用腳趾頭想一想,也能猜出來是誰。
京城那位同樣受皇帝重視,和四皇子勢均力敵的五皇子,周子業。
周子恆成功路上真正的敵人。
這些黑衣人想必就是周子業派來的。
時瑤不擔心南遲禮會出什麼意外,那些小小嘍嘍還威脅不到南遲禮。
但時瑤對自己有自知之明,她和南遲禮一起出去的話,會成為他的軟肋,雖然最後南遲禮會保護好她。
時瑤本著能不添亂就不添亂的精神,能不出府就不出府。
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