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鄭清言撇撇嘴,「姐姐以前從不瞞著我什麼的,我擔心她出了什麼事,怕我擔心才不告訴我,所以我打算偷偷翻牆去她的院子裡一探究竟。」
時瑤挑眉:「你會翻牆?」
鄭清言面色微紅,支吾道:「……不會,所以來找你一起。」
「我覺得你姐姐有分寸,你不用太擔心。」
時瑤不打算讓鄭清言趟這渾水。
「別,你就和我一起去吧,你爬上去給我遞一根繩子,我們偷偷的,不
讓我姐姐發現。」鄭清言軟磨硬泡,甚至還想拉著時瑤直接去。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靠近,就感受到了涼颼颼的視線。
鄭清言不由的腳步一頓,生生停住了腳步,想去拉時瑤的胳膊也僵在半空。
南遲禮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此時他正躺在床上,半眯著眼睛看他。
明明南遲禮眼裡含著笑意,但鄭清言無端心慌。
「南兄你,你醒了?」鄭清言向來是怕南遲禮的,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時瑤聞言回頭,見少年面容恬淡,靜靜看著她,眼裡是剛睡醒後的乖巧。
被子下,她的手被他放在了他的心口,感受著他一下一下的心臟跳動。
時瑤嚥了口口水,「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
南遲禮隨意地瞥了眼鄭清言。
趕人意思很明顯。
鄭清言還想說什麼,但是對上給南遲禮的目光,還是灰溜溜的跑了。
屋裡只剩下他們兩人,時瑤看著他,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模樣。
「你胳膊上怎麼有這麼疤痕,還有我那……咳,牙印,如實交代。」
南遲禮唔了聲,「我睡覺時你扒我衣服?」
「……沒有,是你胳膊剛才露出來一塊,我無意看到的。」
「這樣啊。」南遲禮意味深長的看了時瑤一眼。
時瑤:「……」
南遲禮見時瑤這副窘迫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年幼時,師傅拿我試蠱,在渾身疼痛難受的時候,我便用刀刃在胳膊處劃一道,用旁的的疼痛來轉移蠱蟲之痛。」
「所以在在看到你試蠱時疼的咬我,我似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很享受,很奇妙的一種感覺。」
時瑤不好意思告訴他,這可能是受虐傾向。
他歪歪頭,忽然道:「我帶回來的糖葫蘆,你吃了嗎?」
「嗯,它放久了上面的糖膜會化,我都吃掉了。」
時瑤看他這麼虛弱的樣子,想著他要是想吃,她就再去買一根。
「我想嘗嘗。」
他聲音清潤溫柔,富有磁性,像早春的溪澗敲打在心間。
時瑤呼吸不由得放輕了些,「那我給你再去買一根?」
「不用,你低些頭。」
時瑤乖乖將頭放低了些。
南遲禮輕笑一聲,他伸手攬住她的肩,將她往下又帶了帶。
時瑤猝不及防的和他貼近,鼻尖頂著鼻尖,入眼便是南遲禮放大的臉。
即使和他離這麼近,他臉上也毫無瑕疵,身上的氣息也在若有若無的勾著她的心神。
南遲禮笑著看她,眼裡倒映著她的面容,時瑤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總覺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能看透她的內心,或者聽見她急促的心跳聲。
南遲禮的手輕扣住時瑤的後腦勺。
濕潤溫軟的唇一刻間擦過她的眉心,細細描摹往下,落到她的鼻尖,再往下,兩人的唇完美無縫隙的貼合在一起。
唇齒繾綣間,他啞聲道,「看,我們的唇很契合,離不開彼此。」
什麼虎狼之詞?
時瑤臉頰迅速升溫滾燙,雙手有些慌亂的撐在他的胸膛處。
他們都能感受到彼此胸肺的起伏,那種彷彿心跳頻率都在逐步同調的感覺,異樣地親密。
「瑤瑤,」他微微喘息著,熱熱的鼻息讓時瑤有些癢。
「我想通了,情愛於我,是甜蜜的折磨,但我甘之如飴,就如我身上的疤痕,都是不可磨滅的體驗
。」
他一邊吻她,一邊說著讓人臉紅的情話。
舌尖吞吐,他一寸寸的侵略攻佔。
「我願意承受情愛之苦,自願被你折磨,慾望將蔓延我身體的每寸筋骨,我會享受你給予我的任何饋贈,而你,則要永遠留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