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裡格格不入,與她站在一起也格格不入。
浣衣手指緊抓衣袖,手指青筋抽搐。
眼裡浮現嫉妒與不甘。
時瑤被抓過來依舊不慌不怕,保持高貴的姿態。
而她,逃了幾年,以為終於逃出她爹的魔爪的時候,卻被山匪擄來,這幾年過得像個笑話。
憑什麼?她和時瑤差距這麼大!就因為投錯胎!
她眼裡浮現怨氣,面容逐漸扭曲。
轉念一想,時瑤和她都被抓來了,她家再有錢又有什麼用,這山匪可不是一般山匪,被抓來了沒有一個能逃走的,她最後的命運不還是和她一樣麼。
被賣到各處青樓,受人欺辱,越是美麗最後的下場越悽慘。
浣衣冷笑,她心情平衡不少,她諷刺道,「我們以後是一樣的,故作什麼清高。」
面對浣衣嫉妒的嘴臉,時瑤自動忽略,自從她救了浣衣看到浣衣的表現,她就知道她不是好鳥。
她無視浣衣,自顧自走到一片牆角坐下。
浣衣被她無視,氣的原地爆炸,卻又無可奈何,她不敢大聲說話引來山匪,只能恨恨走到別處。
「小六,季延他現在知道我在這了嗎?」
「沒有,虎頭寨山匪做事極其隱蔽,季延現在懷疑你被綁了,但是不知道被哪方勢力綁了,現在正在派人查……季延現在可嚇人了,整個人冷氣都漫天了。」
她知道季延肯定很擔心她,按他的佔有慾和對她的在乎,此時肯定是生氣了。
「等等……派人?季延派誰?」
「啊?我有說什麼嗎?」
「別裝傻。」
「……季延外公也就是孫家尚存的暗中勢力包括死士,這幾年被季延發展的十分龐大,遍佈皇城各地,皇宮各處也有……就是說,只要季延現在發動政變,明天他就可以登基了。」
「……」季延竟然瞞了她這麼多。
「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是想著讓你好好感化季延嘛,要是讓你知道了,你還敢好好感化他嘛。」
時瑤想狠狠給小六一拳,她還擔心季延一直做生意,也不去皇城培養政治勢力,以後稱帝困難,結果人家已經掌握了一切,稱不稱帝只在一念之間。
她可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浣衣
在暗處時刻關注著時瑤的表情變化,看到時瑤小臉一垮以為她害怕了。
裝什麼裝,還不是害怕了。
浣衣心中得意。
之後土匪送來的飯菜少的不行,菜裡還有一股淡淡的餿味。
一些嬌貴的女孩嫌棄的捏著鼻子,不動飯菜。
時瑤嘗試著吃了一口,胃裡一陣反胃。
她放下筷子,也不下口了。
這東西吃了不拉肚子才怪,想到晚上她要行動,她得保持清醒狀態才是。
夜色漸漸深沉,女孩們也在驚嚇中抱團睡去。
時瑤睜開眼睛,耳朵微動。
外面守門的土匪離開了,她聽到了上鎖的聲音。
她起身,輕手輕腳的邁步靠近門口,手裡拿出不知在哪找到的鐵絲。
手巧指靈活的揮動鐵絲,撬鎖的動作輕巧又靈活。
她含笑,彷彿撬鎖這件事來說對她遊刃有餘。
「宿主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
「因為任務要加快速度了,溫情感化路線差不多了,現在要推進故事主線了,要主動出擊嘍。」
鎖開了,她小心翼翼的將鎖取下,將門推開,不驚擾土匪和屋內睡覺的女孩們。
當務之急,是先回去,找到季延,再回來救回這些少女,以季延的能力及勢力,這些山賊不足為懼。
如果現在驚醒了熟睡的少女們,按她們嘰嘰喳喳的樣子,這裡所有人一個也跑不了。
她趁著夜色,利於藏匿,加上小六的導航指引,躲開了山寨守衛的巡視,過程還算順利。
只要土匪不發現她消失,給她逃出的時間,她有一大半跑出去的機率。
在她躲過最後一圈的巡邏後,她微微鬆了口氣,她現在已經到了寨子外圍,只要下了山,她就安全了。
事不宜遲,她加快速度,少女們明天就要被賣到各地,她還得在那之前帶人回來救她們。
到底是一些懵懵懂懂的女孩,這些骯髒的人口販賣會毀了多少家庭。
那些女孩中,最小的只有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