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柔再睜眼時,已經到了陸迦南家大門口,是被陸迦南搖醒的。
她開啟地圖定位,看了一下目前所處的位置。以後也是自己的家了,總得知道是在哪個區吧。
新家位於海州南郊,在新近開發的臨湖別墅區,是一座單門獨棟的二層洋房。小區附近有海州全市最大的綠地公園,開車二十分鐘就能到太湖邊上。
「這房子多大?」江菀柔一邊憑肉眼估算一邊問道。
「兩個人住,用不了多大地方,」陸迦南開啟門口的指紋鎖,「單層兩百平不到。」
兩層就是四百平。江菀柔打量著房子的外觀,裡頭黑黢黢的。
開門亮燈,裡面同樣沒什麼人氣。碩大的吊燈墜在天花板,照耀著過分寬敞的客廳。除了最基本的傢俱,顯得空空蕩蕩。
「我還以為精裝修都是自帶傢俱呢。」江菀柔從陸迦南手裡接過自己的行李箱。大部分東西已經在回來之前郵寄回來了,今天裝箱的就是早上用到的一些洗漱用品。
「我待會兒可能要回趟家取東西,」家裡連女式拖鞋也米有,江菀柔就地開啟行李箱,取出了自己的室內拖鞋,「這裡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
「先吃飯吧,一會兒送你回去取。」陸迦南走向廚房。
「有飯?」
「我來做飯。」
「你會做飯?」
「家裡開酒樓,不會做飯,是不是有點兒不像話?」
「我家賣糕團,但我就不會做。」
「你會吃就行。」陸迦南脫下外套,朝著廚房的方向走,「你先自己樓上樓下隨便轉轉吧,看看有什麼需要添置的東西,待會兒一起買了。」
「好。」求之不得,江菀柔乖巧地點了點頭,喜滋滋地跑開了。
順著樓梯上到二樓,幾個房間的門都敞開著。她一個個看過去,最外面是書房,再往裡是兩間客臥,隔壁有一間小小的起居室,最裡面的房門緊閉。
應該是主臥了。江菀柔緊張得手心出了一層汗,剛剛在樓下她沒好意思說,上樓是想看一看晚上睡覺的地方,更沒好意思問陸迦南晚上是不是分房睡。
她小心翼翼地旋開門把,摸到牆上的開關,啪地一聲,整個房間都亮堂了。
一眼望過去,進入視線的是角落裡擺放著的一張白色梳妝檯,和江菀柔閨房裡的一模一樣。
她傻眼了,以為自己又在做夢,走近過去仔細觀看。沒錯,桌角右邊有一個非常小的淺坑,是江菀柔某一天站在梳妝檯前不小心掉了手裡的重物之後磕出來的。
他怎麼把我家的東西給搬出來了?江菀柔走到房間另一頭的衣櫃前,開啟寬大的開扇衣櫥,裡面已經滿滿當當掛上了自己的衣服,按照季節和材質收拾得妥妥帖帖。
她稍微遲疑了一下,關上了臥室的門,又折回來,開啟了一旁的立櫃。果然,她的內衣和內褲在裡面碼得整整齊齊。
「天哪!」她忍不住叫出了聲,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響迴蕩在胸腔裡,不斷告誡自己趕緊冷靜下來。
與此同時,傳來了敲門聲,「江菀柔,你在裡面嗎?」
江菀柔剛才蹲得太猛,只覺得頭暈,她張了張口,聲音沒能發得出來。
陸迦南在門外又喊了兩聲,「江菀柔?」
正當他要抬手敲門時,江菀柔開啟了一條門縫,只漏出一雙眼睛,警惕地望著門外的陸迦南,「找我什麼事?」
「在樓下喊了幾聲,你都沒反應。」
「你家太大了。」
「我是想問你有沒有什麼忌口或者不能吃的。」
「大蒜、大蔥、青椒、洋蔥不吃,其他都可。」說完,她就要關門。
「哎,等一下。」陸迦南抬手扶住門框,結果竟沒趕得上江菀柔的速度,被狠狠夾到了,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江菀柔感覺到門框壓到了什麼,著急忙慌地開啟了門,只見面前的陸迦南因吃痛而眉頭緊鎖。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上前一把扶住他的雙手捧在手心,見左手手指紅紅的,又怕碰到他的痛處,放也不是,不放也不吃,抬眼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你沒事吧?是不是很疼?」
「嗯,很疼。」陸迦南點了點頭,「你這剛結婚就蓄意傷害呢。」
「怎麼辦?」一句話竟說得江菀柔紅了眼眶,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家裡有冰塊嗎?我去給你冰敷一下。」
正要鬆手,被陸迦南喊住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