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祈安都長得那麼大了。」孟享也已經淚流滿面,不停點著頭,哽咽道,「爹真的很為你感到驕傲。」
孟祈安早熟得很,被父母拋棄後,除了第一天跟孟享睡覺時大哭了一場,此後就再也沒有露出半點憂傷,天天跟著孟享幹各種體力活,毫無怨言。
後來慢慢有了四個弟弟妹妹,他在充當主要勞動力的基礎上又爹又當娘,白天幫著孟享工作,晚上做家務,夜裡哄年幼的孟畫孟鏡入睡,從不曾喊過一聲累。
以至於孟享有時候都忘了,孟祈安也還是個孩子。
如今這個孩子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要有自己的小家了。
孟享接過孟祈安的茶,喝了好大一口。
宋奕歡也把手中的茶遞給孟享,眼含著淚笑道:「爹,謝謝您給奕歡帶來這麼好的夫君,今後奕歡也想成為您的女兒,在您膝下盡孝。」
孟享連聲道好,抹了把眼淚,接過茶喝了下去。
趙玲站在一旁,溫婉地笑著:「恭喜你們,正式結為夫妻,從今往後,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孟祈安抹掉眼淚站了起來,伸手扶宋奕歡。宋奕歡還沒站穩,孟祈安就穩穩地將她橫抱起來,她大方地當著眾人的面,環住孟祈安的脖子,兩人額心相抵而笑,孟祈安微微歪頭,輕輕吻上宋奕歡的唇。
八月十五,良辰美景佳人。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所有賓客離去,孟家人也回到了隔壁屋子,熱鬧歸於平靜,一片紅的新房裡,只剩下一對新人坐在床沿發愣。
結一場婚還真累。
孟祈安脫掉西裝外套,幫坐在床上的宋奕歡脫下鞋子,然後又輕輕解開她頭上的輕紗。
宋奕歡配合地低著頭,在頭紗解下來的那一刻,她抬起頭,與孟祈安的目光交匯。
孟祈安手中的動作一滯,他的愛人,就坐在他的眼前,觸手可及。
膚若凝脂,黛眉如畫,嘴若櫻桃,美得不可方物。
此刻就好像在做夢一般,曾經那個在街頭流浪的小孤兒,竟然擁有了一個美滿的家,擁有了天上地下最美好的妻子。
宋奕歡見孟祈安又變成了木頭,眯起了眼睛。
這種時候,他還是不懂該主動一點嗎?
還是得她出手?
算了,都是夫妻了,就不跟他計較了。
宋奕歡拔掉木簪,長發如瀑布般散落,她朝孟祈安湊過去,將他束在西褲裡的襯衫抽出來。
「奕歡?」孟祈安彷彿被這突然的動作嚇到了,身子向後一傾。
宋奕歡差點想給他丟一個白眼,還奕歡什麼奕歡?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還不懂嗎?
「木頭安,你難道就打算洗洗睡了?」宋奕歡皺著眉頭,仰著臉問他。
孟祈安的臉迅速漲紅:「沒有……」
宋奕歡滿意地笑笑,他們雖然早已經同床共枕過了,但有些事並沒有做過。
那些孟祈安抱著她睡覺的夜晚裡,她知道孟祈安在忍,不想在正式結婚前跨過那條線。
雖然她不擔心這些,從不認同女子「失身」這種說法,她還聽趙玲說過,西方的女子在結婚前早早就已經做過那件事了,而且還不一定跟一起做過那件事的人結婚,但孟祈安不似她這般經常接觸開明的女權思想,她願意照顧他的顧忌。
但現在,已經不需要再顧忌任何東西了。
宋奕歡開始一粒粒地解開孟祈安的襯衫紐扣,直到他的上身裸露在她的視線裡,她再把手貼在孟祈安的胸口,孟祈安渾身緊繃,呼吸變得炙熱。
「其實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你胸前解開的兩粒釦子,和隱約露出來的胸肌,還有第二次,你幫我攔住衣櫃上要掉落的箱子,我們那個親密接觸的感覺。」宋奕歡低頭輕笑,現出淺淺的梨渦,「和哥哥那種文質彬彬的氣質不同,你讓我有很強的安全感,加上後來跟蹤你回家,看見你對家人那麼好,我就已經淪陷了。」
「即使我害你摔跤兩次,第二次還差點吃了一嘴雞屎,你也還是喜歡上我了?」憶及往事,孟祈安忍俊不禁。
「看在你還有幾分姿色的份上,我就沒有跟你計較。」宋奕歡嘴硬道,手緩慢地從孟祈安的胸口往下移。
孟祈安抓住她即將碰到褲頭的手,眼神氤氳,低聲道:「奕歡,再往下,我就忍不住了。」
宋奕歡勾起一個笑,附到他的耳邊吹氣:「洞房花燭夜,夫君還要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