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撥了老虎的鬍鬚,本來時敬就因為項簡和牛排憋了一肚子的氣。
他?‘砰’地拍了下?桌子,怒氣衝衝地站起?身,拿起?手?帕朝著?身上胡亂擦了幾下?,抬眼就朝著?服務生髮火。
“你們是什麼服務水平!還有這個牛排,竟然會做糊,這種?低階錯誤也是你們這種?檔次的餐廳能犯的?什麼都不用說了,給我把你們經理找來!”
服務生被罵得一句都不敢多說,點頭如搗蒜,一邊賠罪一邊向後退,眨眼間就消失在門後。
教訓了一頓餐廳的人,時敬火還沒發夠,他?轉頭就對著?時翊繼續發怒。
“還有你,時翊,我真不知?道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兒子,在這種?檔次的餐廳,人家把水都倒了出來,你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連自己的利益都不知?道維護,能成什麼大器!”
魏海蓮一開始還沒說什麼,聽到時敬的這個話,也沒忍住補充了幾句,表情像是苦口婆心一樣。
“阿翊,別怪你爸說話難聽,但理是這麼個理,這人啊,不能一直像個包子一樣,該生氣的時候就要生氣,這樣別人才看得起?你。”
時敬瞪她一眼:“我看他?不是包子,就是個窩囊廢——”
“說夠了嗎?”
在時敬說出更難聽的話時,項簡打斷了他?,她抿了一小口杯中的紅酒,另隻手?拖住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暴怒狀態的中年男人。
“墨水在白紙上沾染了痕跡,它明知?道這張紙已經有了黑墨,再染上別的顏色已經看不出來,還要怪白紙為什麼認不出那些色彩,我從來不知?道,這些墨水會如此厚顏無恥。”
時敬雙眼瞪圓,彷彿在冒著?火苗,項簡也不生氣,反而覺得這個畫面很有趣,她點點頭,自說自話丟下?一句。
“能生氣,其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時敬和魏海蓮對視一眼,不耐煩的說:“你這是在說哪跟哪,算了,我沒工夫和你廢話——”他?轉頭望向包間大門,焦躁地看了眼手?表。
“那個服務生去了哪裡,怎麼還不回來!”
“不用等了。”項簡放下?高腳杯,冷下?臉來看著?他?,“那是我安排的人,他?不會回來了。”
看到時敬詫異的表情,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