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羽倒吸涼氣:“原是我來得不巧了……”
君清河認同道:“這次都怪你。下次別莽撞。”
“好說,都好說,是該怪我。”
周軒羽心虛地保證道。順口又問:“我邊上這隻昏死的屁股是誰?”
“阿雲。”
“原來是雲予……嗯?雲公子?”周軒羽眉頭一皺。
“是。”
“他不是棄你而去了嗎?”
君清河不愛聽:“曾經的事就別提了。”
周軒羽這次卻沒慣著君清河。
“有多曾經?不就大今早的事麼?
雲公子擺明了不樂意被你豢養,千辛萬苦逃出去,你還非得抓回來。你這事做的可真是……”
君清河辯解道:“阿雲是自己回來的。”
周軒羽更是罵罵咧咧:“平時讓你騙兩句就算了,關鍵時刻還當我沒腦子?
你就可勁兒作吧!
好好一人無故被你鎖上這許多天的、換誰心裡能好受,他還能越受虐越愛你不成?
他沒恨你恨得齜牙咧嘴就已經是深愛過你的證明了。”
君清河:“真是自己回的,他說他來保護我。”
“……保護你?”
周軒羽撓著下巴開始琢磨——
而後得出了驚人的‘真相’:“好哇!他好心趕回來救你,你卻為了滿足再次囚禁他的私心而打暈他!?
師叔!你真不是個人吶!”
君清河:?
“你說話真難聽。”
“都是大實話,你敢做你還不敢聽了?”周軒羽適時威脅道,“再不換條路逃命,我就掛你背後一直說。”
“這就換了,你安靜些。”
君清河一個急剎將周軒羽晃到兩眼翻白。
緊接著數團魔氣擦著周軒羽的臉飛過,好在有驚無險。
“哎喲我他孃的、師叔!你會不會拐彎啊!”
君清河剛壓過彎,同墨九淵之間的直線距離急速被縮短。
為甩脫墨九淵他正集中了全部精力,一言未發。
墨九淵是從西面追來的。
而君清河方才一直往東面跑。
躲避攻擊的同時,君清河快速判斷了南北兩側退路各自的優劣勢。
然後跑向了障礙物最多的一側……
“師叔!你會不會挑路啊!”周軒羽火冒三丈。
“安靜些,我在忙。”
周大宗主靜不了半點:“我真服了!你是怕我們跑得太快他跟不上嗎!?這破路是人走的嗎!”
“噓——別吵著阿雲睡覺。”
周軒羽的火氣愈演愈烈,掛在君清河手上輸出了個口乾舌燥。
直到發現後頭那魔族的身影越來越細……
周軒羽:?
這也行?
那魔竟是個沒頭腦的?
“軒羽。”君清河忽喚道。
“哎、師叔?什麼事?”
“我現在加速回宗,儘量同墨九淵拉開距離,你掐準時機啟用師祖留下的那套護山陣。”
“墨……九淵?後邊那個?”
“對。”
君清河不欲多解釋。使力將整隻雲予安都調轉了朝向,掛到肩上。
他的手腕正好卡在雲予安的腰部、以防雲予安被顛落,又十分巧妙地空出了一隻手掌。
只見君清河掐指召劍——
三束銀白的流光擦著周軒羽的臉往身後飛去。
幾乎是瞬間就把來路爆破掉了。
周軒羽意識到不對:“我們為什麼不御劍走?”
“這就要御了。”
君清河變換著手勢的式樣用以控劍,指尖不時劃過雲予安的腰間軟肉。
將昏迷中的人激得無意識嚶嚀。
周軒羽如臨大敵:“師叔,雲公子好像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你是不是拎得他不舒服了!?”
君清河:“可能是,閉一下你的耳朵。”
周軒羽猛捂雙耳,道:“閉好了。”
身後的三柄靈劍在君清河的控制下迅速飛回。
其中一柄被踩至腳下。
另外兩柄加速向前,硬生生闢出一條可供疾馳的新路。
如此,君清河指式不斷變化,無端害苦了深陷夢境的雲予安。
一切都按照預想的在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