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躺在隔音罩內的傳信弟子幽幽轉醒。
起身一瞧,嘿~
君長老呢?!!!
傳信的弟子嚇了個清醒,彈跳而起、奪罩而出。
連腳上的鞋都踹飛了一隻。
忽地眼前一花——是同門師兄弟蜂擁而上,截住了他的去路。
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往何處去。
“快……讓、讓一讓……找君長老……宗主出……”出事了。
寡不敵眾,‘傳話筒’頃刻之間寸步難行。
“這位師兄急什麼?”
“彆著急走啊~”
“師兄方才在結界內聽到了什麼好東西,同大家分享分享唄!”
在人群不斷的推搡和妨礙下,肩負大任的‘傳話筒’始終沒能說出一句連貫話。
“長老……救宗主……救……”
頭暈目眩間,他只能看清眼前有無數張嘴巴開開合合,忽遠忽近。
前排弟子喋喋不休,後排弟子也不甘示弱。
全都把豎著的耳朵往前遞,生怕錯過了什麼勁爆訊息。
人堆實在擁擠,可憐的傳話弟子個子也不高。
在連埋了好幾塊胸膛後,他終於即將窒息昏迷。
但上天似乎想和小可憐開個玩笑。
在他的內心馬上要迎來寂靜的黑暗時,頭頂忽的先一步黑了。
一聲威震力十足的女聲灌進腦顱。
“都給本姑奶奶退下!”
好清澈的聲音啊——恍惚的小可憐這樣想著。
是上天派來救我的仙女嗎……
仙女風月豎直降落,翻掌提腿無一動作不是乾脆且痛快,甚至透著股氣勢洶洶的狠勁。
眾弟子看得眼睛都快跳出眼眶。
霎時全白了整張臉,四散逃開。
只聽一聲微弱的驚呼飄過,即將窒息昏迷的傳話小弟子——終於在承受了風月的重量後直接昏迷。
達成了一步到位的優秀麻醉效果。
風月站定後並不著急移動位置。
她將雙手敞開,高舉過頭頂。一副要吸收天地精華的做派。
周圍逃竄的弟子此時也都退到了安全距離,探頭探腦地觀察起風月的臉。
這一位!?
這一位不就是……是……
嗯,是不認識的。
小弟子中有人怯怯發言:“這位姐姐,你踩到……”
善意的提醒還沒說完,就被由遠及近的嚎叫聲打斷。
所有人都仰起頭,都想見識一下~這波又是哪位人才的登場特效。
聲音越來越近。
出現卻不是什麼英姿颯爽的風月二號。
甚至連個人形都沒有。
眾人只能看出:在中央站立著的女子的正上方——出現了兩顆方形的黑點。
黑點以極快的速度下落,變得越來越大。
大得像碗、像盆、像缸、像……擔架?
兩塊擔架分別落在風月的左右手上,被風月端著掂了兩把。
“說話,是這兒嗎。”
‘兩塊擔架’唯唯諾諾地應聲道:“就在您身後。”
風月聞言轉身,入眼是熟悉的君式結界。
風月計劃劫人好幾天了。
今日走在路上,偶然聽見兩個被抬著走的小孩兒在爭論著什麼……君清河和雲予安打起來的事。
她迅速把人攔下追問,想確定君清河是否真把雲予安放出來了。
哪知兩小孩都是腦子不靈光的。
只給風月唸了半天的魔氣魔貓、妖魔鬼怪。
念得風月的腦袋一陣陣發疼。
眼下只要她打碎君清河的結界,就能透過裡面殘留的打鬥氣息確認是不是雲予安本尊出馬。
若真是他本人……
風月不把握機會下手,就顯得太不像話了。
風月越想越開心,眸中閃過詭異的光。
她將兩張擔架朝左右兩邊拋開,提腳想去敲碎結界。
哪知起步就踩了個空:“哎喲!哪個缺德的在這兒建臺階!”
圍觀的眾弟子:……
暈死的傳話筒:……
此時的另一頭。
君清河正提了雲予安的衣領,欣賞著雲予安在自己手中隨風搖曳的尷尬姿態。
他稍稍將人拎近眼前,在其耳後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