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予安被逗樂了,朗聲反問:“你們又如何能證明我不是雲公子?”
“呸!場上到處都飄著你的魔氣,還想抵賴不成!”
“我們宗主說了,雲公子是君長老騙回來的漂亮小媳婦。雲公子若是魔族,君長老怎麼可能會看上他!”
“就是就是,君長老怎麼可能看上魔物!”
人群中傳來嘈雜的議論聲,千篇一律地說著君清河不會愛上魔。
雲予安笑得爽朗:“你們為何會這樣想?是君清河告訴你們的?
君清河趴在你們枕頭邊說他不喜歡了嗎?”
“猖狂的魔物!休得胡言!”
雲予安:“冤枉啊。昨夜君長老還趴在我耳邊說他喜歡得緊,怎麼能算胡言呢?”
“你!?”
“你這不知羞恥的魔!”
雲予安玩心大發,一開口就甩了滿地的節操:“君清河天天抱著我這魔物、說他愛我。
你們不是君清河,又怎知他沒有樂在其中呢?”
部分情緒激動的弟子,被雲予安的話氣到臉紅脖子粗。
提著武器就要往上衝:“魔物!受死吧!”
雲予安提起衣襬、撒腿開跑:“來追我呀~”
自打進了須臾宗,雲予安都記不清自己被這群小娃娃攆過幾次。
如今不用再把魔丹藏著掖著,可算是能揚眉吐氣一回。
雲予安一蹦——三十尺高!
他踩著須臾宗的峭壁懸崖就蹦躂走了。
小弟子們目瞪口呆。
呆完後蜂擁而上,抓著岩石開始攀爬,只為追擊雲予安。
不擅攀巖的弟子則在地面上跑。
邊跑邊朝雲予安投擲各類五花八門的武器。
一時間,灰白的峭壁上滿是攢動的人頭,清爽的小道被踏得寸草不生。
雲予安逃跑中途不忘拱火:“哎~你們打不著~”
“呀~你們還追不上~”
火冒三丈的須臾宗小弟子:……
弟子們踏地的隆隆聲響很快穿遍須臾宗。
在屋裡進行著文明打鬥的阿箬和溫言也感受到了震動。
踩在椅子上的溫言被震動影響。他來回一晃、撲通一聲,以臉搶地。
滿地沙塵磨得溫言臉皮刺痛不止,大為震撼:“地動了!?”
“應該是。”
阿箬還踩在桌子上,雙手扶著桌沿。
雖然沒被震落在地,但他也被晃得想吐。
溫言爬起身,朝外跑去:“我去找周叔。”
阿箬:“站住,我和你一起去。”
溫言瞬間折回桌前,扶住了阿箬的大腿。滿臉期待:“真的嗎?”
阿箬:“少廢話,扶我下桌。”
兩人奔出門外,卻瞧見不遠處烏泱泱的弟子都在朝一個方向跑。
阿箬見勢不對,道:“我們過去看看。”
溫言:“好!”
很快,溫言和阿箬雙腳離地,手挽著手被夾在洶湧的人流中、流向遠方……
人群中此起彼伏著討伐聲:“殺掉那隻魔!守護長老君清河!”
“美豔愛妻真假難辨!不管說啥都是詐騙!”
“加入君長老愛情保衛戰就差你這一刀啦!限時拼砍刀、限量九九刀!
是須臾宗真弟子就來!一起拼刀!”
人潮中上下浮動的溫言艱難問道:“哥……他們在喊什麼?我聽不懂。”
同樣浮動著的阿箬:“別聽,會聽壞腦子的。”
“好的哥。”溫言艱難抬手,捂上耳朵。
兩人又流動許久,人潮終於有停下的趨勢了。
阿箬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撈著溫言擠出人堆。然後雙雙摔倒在雲予安跟前……
雲予安:?
阿箬:?
被阿箬墊在身下的溫言:“哥,你好重。起開一下。”
阿箬對此無動於衷。
倒是雲予安快步上前,撩了寬袖要扶倆孩子起來。
雲予安一靠近,把周邊圍成人牆的弟子們嚇得集體後退好幾步。
不等雲予安伸出魔手襲向溫少宮主和阿箬,怒氣滿滿的小弟子已將喊話安排到位:“魔物!趕快放開我須臾宗的……”
雲予安的魔爪極快扶起了兩人,還拉過溫言幫他拍背上沾的土和灰。
魔爪快速拍擊衣物的聲音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