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倒是不介意。
端著碗盤腿坐好,同周軒羽院裡的幾位姨聊起天來:“哪能願意啊,她爹千百個不願意。”
“師父去說親的時候,她爹的目光掛在師父身上就沒挪過位置。”
“軒羽也不高啊。”桂芬嚷道。
這一嚷,又嚷出了更多靈植來。有顧卿搭過話的,也有顧卿不認識的。
“師父舉止大方,姿態威嚴。偏僻小鎮裡的老頭哪見過這等氣派的人。”
靈芝們以花卉女子居多,聽了便都咯咯笑。
“這麼說來,軒羽在外頭倒還挺有個君子樣。”
“小卿,老人家既對你不滿意,這門婚事又是怎麼定下的?”有小草問道。
顧卿輕輕學周軒羽的語氣,文雅又有禮貌:“十幾二十的小子,能吃還能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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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不看他,就又能躥高一節了。”
靈植們笑問:“這種沒邊的話也能信?”
“信的……師父的嘴一閉一張,老傢伙就啥都信了。”
“這老丈人瞧著,咋像迷上軒羽了呢?”
“女孩子呢?女孩子可會向著你?”
“女孩子好。”顧卿道,“叫金枝,她說只要我按時回家……我想做什麼她都不會反對。”
“聽起來是個好相與的。”
靈植們追問了顧卿許多話。
顧卿一一作答,不曾敷衍。直到後半夜有人尋他。
顧卿走後,靈植們又惋惜了許久。
“這孩子走了,以後院裡都不熱鬧了。真捨不得。”
“捨不得也得舍,孩子是要去奔赴愛情的。總不能讓他守著軒羽一輩子——那要我們有何用呢?”
第二日天未亮,周軒羽帶著一行人趕往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山頭。
他在那兒蓋過一套宅子。
顧卿是入贅,女方家會來接親。
但周軒羽不可能透露須臾宗的位置。只說了自己歸隱山中,如今是給義子尋良配。
周軒羽要去將宅子裡直通須臾宗的傳送陣開啟,方便顧卿兩頭跑。
在周軒羽的計劃裡,宅內只會擺一桌酒。
而親家到不了的須臾宗才是大擺特擺的主場。
傳送陣熒光閃爍,一方完整的帕子從中飄出,暗示陣法搭建成功。
周軒羽撿起帕子丟回陣裡。
下一刻,陣中掉出一隻黑兔子。
周軒羽追著兔子沿著宅子跑了三圈,提著兔腿丟回陣裡。
第三次過來的便是君清河了。
周軒羽扶著老腰氣喘吁吁:“穩了?”
“不穩,有撕扯感。”君清河道。
周軒羽直勾勾瞅著君清河:“這可咋辦,總不能讓師叔你一直守陣啊。”
君清河警覺:?
“周軒羽,你是不是在點我?”
:()魔尊很忙:這小情侶可真難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