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羽緊緊盯住雲予安。
蒼白的手抓上雲予安的衣袖,不願鬆開。似是想把衣料絞碎。
“顧!顧……”
雲予安:“沒事~沒事、顧卿沒事,清河看著他呢。
放鬆些,情緒大起大落會傷身的。”
聽到有君清河在,周軒羽心頭的大石落了地。
他逐漸冷靜下來,動作遲緩地放開雲予安的衣袖:“他們在哪?怎麼沒過來?”
雲予安撥出一口氣,扶著周軒羽靠回床上。
怕周軒羽急壞身體,雲予安才掐頭去尾地說顧卿沒事……
這會兒周軒羽開始問顧卿和清河在哪兒,怎麼回答、才能顯得更合理呢?
說兩人組團去魔界大殺四方?必然不行。
這太火上澆油了……
“周宗主。”
周軒羽虛弱道:“嗯、他們人呢?”
雲予安:“是這樣的,附在顧卿身上的魔族有點孩子氣,非要讓清河陪他玩。玩開心了才願意離開。”
周軒羽:?
雲予安補充道:“所以清河正在帶孩子呢。等玩累了回來,估計得等到……”
魔界和須臾宗之間飆劍來回的話,只需個把時辰。
再加上搜尋本尊所需的時間~
雲予安給出保守的預測:“早的話、今晚能回,玩得太開心、他倆就得明天回了。”
周軒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那隻魔來須臾宗只為了遊山玩水?”
雲予安一本正經道:“據云某看來,是的。”
周軒羽掀了被子要下床:“此事必有蹊蹺,我得去看看。”
雲予安同阿箬都撲上前按人。
一個按手,一個按腳。口中念道:別別別、不行、躺好。
周軒羽掙扎不得,試圖勸說雲予安:“雲公子,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清河那樣孤僻的性子,陪人玩能有什麼意思?”
雲予安把被子拉平蓋好,繼續編:“不奇怪,當時他只見到我和清河。
偏巧我還揍了他。但清河沒揍過,他當然會選清河陪著。”
周軒羽為難道:“有些許道理,我努力理解一下。”
“好的,您先理解著。”
雲予安朝阿箬招手,問:“你家宗主什麼情況?”
阿箬不說廢話,直下結論:“想太多、睡太少,遭暗算。”
雲予安:……
“周宗主昨夜又沒睡?”
周軒羽掩飾道:“睡過的。”
雲予安了然:“知道了。回頭我告訴清河去。
遭暗算又是怎麼回事?這事兒我是真好奇啊。
我制住顧卿體內的魔時、你分明還活蹦亂跳的,怎麼轉眼間你人就不見了?害我被你家小朋友欺負好久。”
周軒羽本人也迷糊:“你問我、我問誰?誰敢欺負你啊?”
孟梨兒小碎步上前,推開阿箬和雲予安道:“師父,你還可以問我呀。”
周軒羽記憶回籠:“我想起來,當時你在我身後……你敢打我!?”
孟梨兒的笑臉秒變苦臉。
極快地搖頭否認:“不是我下的手,師父你怎麼能這樣想我!?”
周軒羽心虛地扯了扯被子,挪了挪身:“為師和你開玩笑呢,為師怎麼可能懷疑你呢?別當真啊,別生氣~”
孟梨兒臉上掛著委屈,搖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師父心裡只有顧師兄。”
周軒羽訕訕道:“哪有……為師對你不比對他好。”
雲予安:“梨兒,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孟梨兒側身朝向雲予安:“當時師父情緒比較激動,一直想靠近顧師兄。我就攔著不敢讓他去。”
雲予安:“嗯嗯~”
孟梨兒往自己脖子上比劃道:“也不知僵持了多久,從我身後伸來一隻手,這樣一碰——師父就不省人事了。”
周軒羽心頭火起,從枕頭下掏出本小簿子:“是哪個想造反的兔崽子?我要記他一筆。報名字,快!”
孟梨兒側身朝向周軒羽,樂呵呵:“他叫君清河。”
周軒羽:……
雲予安:?!
孟梨兒彷彿在故意挑事:“師父,您快記呀。”
周軒羽乾咳兩聲,裝模作樣地用靈力畫下一串冰糖葫蘆。迅速蓋好本子。
“師叔怎麼回事……連本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