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予安將聒噪的靈鴿丟出窗外,再慵懶地踱步到君清河身後。
踮腳、湊近腦袋,趴君清河耳邊惡魔低語:“欺負的就是你。怕不怕?”
君清河將身後的雲予安拉到自己身前。
兩隻手按住他的肩膀,強行讓他陪自己一起面壁。
雲予安哐一聲、把額頭懟到了牆板上,問:“做什麼?”
“欺負你,報仇。”君清河理直氣壯道。
他不慌不忙地抬手,擠進雲予安的腦袋和牆板中間充當軟墊:“阿雲分明能直接欺負我,還辛苦地編出一個問題當藉口。”
雲予安頓感詫異:“你覺得我在故意為難你?”
君清河低沉的嗓音響在雲予安耳側:“難道不是嗎?壞蛋阿雲。”
雲予安情緒不明道:“當然不是,那個問題很好答的。”
君清河忽伸出一手錮住雲予安的腰,將他帶起旋過半圈。
走出幾步後,停下。
雲予安被定住了腰,掛在君清河身上。
腳不著地的雲予安、左右擺盪著四肢玩,問:“你不問問我,你的回答為何不對嗎?”
君清河提著雲予安繼續往外走,打亂了他搖晃四肢的節奏:“我不問,偷偷生悶氣讓你猜。”
雲予安:?
“你若用心回答,就該答梨兒。而不是昧著良心應付我……”
雲予安舒出一口氣,妥協道:“算了,至少你願意用心應付我。我應該感動才對,謝謝君哥哥~”
君清河:……
雲予安掰起腰上的手:“我自己走。風月前輩你帶出來沒?”
君清河將人小心放下,道:“出來急,沒帶她。”
“好吧,那待會兒要辛苦君仙師親自載我了。”
有君清河在,就能從天上走。比雲予安在地上瞎蹦躂要舒服。
君清河御劍雖慢但穩。
雲予安能同君清河慢悠悠趕路去楊城,實則非常滿足。
君清河換池時就給雲予安買完單了,兩人暢通無阻地出店。
行至鮮有人跡的荒郊,君清河才召出劍來,載著雲予安離開。
雲予安腿一彎,在變幻後的大靈劍上坐下。
他拍了拍劍體,問:“怎麼用回這把開荒劍了?”
君清河也挨著坐下,道:“另外一把忘帶了。”
雲予安點頭,暫時沒往深處想。挪著屁股同君清河坐近。
琢磨片刻後,直接靠到君清河身上:“看著我些。我要是睡著掉下去了,撈一把。”
君清河:“好。”
雲予安昨日沒鞋穿,只好變成貓。翻山越嶺直至後半夜,才尋到一個鎮子。
到目前為止他還沒休息過,已經很困了。
他倚在君清河懷裡,模模糊糊地思考著:上次同君清河慢悠悠地出遠門,還是二人世界那一次……
當時只玩了兩天,就被梨兒封印的事給打斷了。
再往後就發生了崇明宮一行丟了龍崽……
之後雲予安不是在找崽,就是在去找崽的路上。
哪怕佈下眼線,雲予安也沒怎麼鬆懈過。
雲予安想:等把‘妖丹消失’這件事搞明白並解決後,再纏著君清河陪自己玩幾天吧。
君清河這次御劍,刻意降緩了速度。
阿雲就在他懷裡閉著眼睛,時不時抬次眼皮證明自己還沒睡。
忽然,雲予安挺身坐起,轉頭已是神態清明。他問君清河:“你不是走不開嗎?能親自陪我去楊城?”
君清河:“能的,周軒羽好多了。”
其實周軒羽躺著就能把所有事情安排妥當。
周軒羽甚至嫌君清河的好心幫忙更礙事,極為猖狂地趕走了君清河。
“真的假的?”雲予安不太相信。
君清河:“他若吃不消,我也不會陪你去楊城。”
周軒羽若吃不消,雲予安恐怕已經被五花大綁、鎖鏈套著回須臾宗了。
雲予安覺得君清河說的有理:“那等楊城那邊結束,你再看看有沒有空。陪我出去玩兩天吧,散散心。”
君清河:“好。”
兩人悠閒趕路,中途還尋了處地方吃飯、睡午覺。
君清河始終沒告訴雲予安,他找了阿雲整個晚上。
只是午睡時比雲予安睡得沉、起得晚。
雲予安醒後勾著君清河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