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河的靈力早被耗得七七八八,眼下實在沒法帶著雲予安跑長途了。
可只在地上跑的話……
兩條腿的君清河,也著實跑不過四條腿的雲雅承……
瞧~
這不連魔宮都沒能跑出去,就被揪住衣領喜提了。
雲雅承左手拎君清河,右手拎雲予安。
狠狠咬了下後槽牙:“你倆挺能跑啊。”
礙於阿雲同貓妖前輩之間的關係,君清河不敢出手傷人。
只敢好言相勸:“前輩,您莫傷阿雲。”
雲雅承粗著嗓,怒道:“輪得到你小子管我?”
君清河只好住嘴。
雲雅承晃了晃手裡的雲予安,沒醒。
甚至整個人軟得像麵條。
他問:“安兒怎麼了?”
君清河:“醉了。”
雲雅承:“我不是給過你一瓶解酒藥麼,你怎麼不喂?”
笑死。
君清河哪裡敢喂?
只怕那解酒藥一喂下去,雲予安能躥起來生啃了君清河。
雖然很荒唐。
可君清河的顧慮並非無中生有。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同阿雲的舅舅解釋這個……離譜的原因。
雲雅承見君清河一直不說話,便直接掐開了雲予安的牙關。
指尖微顫,彈入一顆解酒丹藥。
不一會兒,雲予安活蹦亂跳了。
他轉頭就看到君清河,笑出八顆大白牙:“君哥哥~晚上好!今晚的月色真美~”
雲雅承:?
君清河腦瓜子一抽一抽地開始疼:“阿雲,現在是下午。”
雲予安仍是笑:“好的呢~君哥哥,下午好!下午的月色也美~”
君清河:……
雲雅承黑臉:?
雲予安搗騰著四肢要往君清河身上撲:“好哥哥~月色正好,快來讓阿雲香一個!”
雲雅承猛一甩手,雲予安啪嘰倒下。
雲雅承又一甩手,君清河被丟飛了。
雲雅承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倒出小山一樣的瓶瓶罐罐,再鑽進瓶山裡瘋狂翻找。
翻出一把柳條。
他松下口氣,緊捏著柳條將自家好外甥抽得滿地打滾。
口中唸叨:“滾出去!快從我外甥的身體裡滾出去!”
君清河嚇得呼吸一窒。
忙撲身上前!
硬扛下兩道……不痛不癢的鞭打?
並將嗷嗷叫的戲精雲予安護在身下……
君清河木著臉道:“雲前輩,莫傷阿雲。”
雲雅承揪起君清河的衣領、想丟遠他:“滾遠點,別妨礙我驅邪。你難道不覺得安兒出問題了嗎?”
君清河:……
美得冒泡的邪門雲予安還在嗷嗷叫。
君清河嚴謹道:“應該沒出問題。”
雲雅承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他戳著雲予安的腦殼質問君清河:“你管這叫沒問題!?”
雲予安一個鯉魚打挺,奪了雲雅承手中的柳條抱進懷裡,再次樂呵呵地笑起來。
癲得較為顯眼。
君清河努力找補:“我覺得,阿雲只是受了些小刺激。等他玩累後就會恢復正常。”
雲雅承:!?
“你倆一個傻一個瘋,可真配啊。”
雲雅承劈手去奪柳條。
可雲予安也拽得死緊。
兩人都不願撒手,於是就成了雲雅承拖著雲予安滿地跑,頗有大狗拉雪橇的歡快感。
雲雅承是大狗,攤在地上的雲予安是塊雪橇……
而君清河看得兩眼一黑。
“前輩,真的不能再折騰阿雲了。”
雲雅承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使勁。
他面目猙獰道:“你看清楚!到底誰在折騰誰!實在看不出來的話我幫你把眼睛戳瞎掉!”
君清河:……
雲雅承還在拖雲予安:“他孃的,老子是來幹嘛的來著?為啥我會在這裡被熊孩子逼到瘋!?”
君清河尋了根柱子倚靠。
邊啃食稀有靈果補充靈力,邊耍小心思:“阿雲今日確實鬧人,前輩不如先回去,改天再來?”
雲雅承滿頭大汗:“不了,老子難得來一趟魔界。今天非得給這小兔崽子一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