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傾城這才帶著謝草和妙棋走下城牆。
“妙棋,你騎馬先回去,我和前輩一同逛逛。”
看著妙棋離開之後,兩人漫步大街上,傾城這才笑著問道:“是不是有些不理解燕國公的作為?”
謝草想了想回道:“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就是感覺他們對佛門的重視程度遠超於道門,這讓我有些不解。”
傾城回頭詫異的看一眼謝草。
“你怎麼會如此忌憚道門?”
道尊和觀玄的身影從謝草腦海中劃過,心中又想想前世對道門的理解,謝草還是道門更強一點。
只不過前世的感官此時不能作為理由說出來,謝草只能笑著回道。
“怎麼說呢,我感覺道門隱藏起來的高手要遠超佛門。”
“你這個感覺倒也沒錯,只不過道門自古以來可沒有凌駕於一國皇室之上,而佛門在西域是凌駕在皇室之上的存在。
兩者一對比,你覺得秦皇應該更忌憚道門,還是佛門?”
被傾城一問,謝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陷入思維定式之中,這個世界的道門對皇朝的威脅好像還真的沒有佛門的大。
想透過這點,謝草也是自嘲的笑了笑。
兩人隨意的在街道上逛著,另一邊玉蘭山枯墳前花婆婆目光復雜的看著朝玉蘭山巔而去的長槍。
她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燕國公府還會再次為她而出手。
兩行渾濁的淚水從眼角滑落,花婆婆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她明白,燕國公出手,那必然後續還有安排,在這個時候她冒然出手只會影響燕國公的安排。
已經因為自己的任性讓燕國公府的匾額之上有了汙點,她不能再一次因為自己的任性而影響燕國公這個侄孫的安排。
玉蘭寺中,盤膝打坐的三世神色一變。
瞬間打出無數佛印匯聚在胸前,片刻之間形成金色巨鍾籠罩三世。
漆黑的長槍直刺而來,道韻環繞的槍鋒與金色巨鐘相撞,金色巨鍾瞬間破碎。
三世一口鮮血吐出,金色的手掌快速朝著槍鋒拍去。
槍鋒與手掌相撞,手掌掌心一點傷口被槍鋒劃開,長槍之中凝聚的殺伐之氣快速湧入三世的身體之中。
隨著殺伐之氣湧入三世的身體,黑色的長槍也是掉落在地。
三世身子趴在蒲團之上,目光復雜的看著長槍之上那個明晃晃的花字。
僅僅一槍,就讓他此刻渾身被殺伐之氣侵蝕,如不盡早消除這體內的殺伐之氣,這些殺伐之氣只會不斷侵蝕他的根基。
伸手緩慢擦掉自己嘴角的鮮血,想要爬起來,但在殺伐之氣侵蝕下的雙臂,根本沒有一點力氣。
惡穹和怒明帶著玉蘭寺一眾僧人快速衝進來,怒明更是直接來到三世身旁,扶著三世坐起來。
“老師,這是?”
三世緩慢從長槍之上收回目光,氣息沉重的說道:“前人種因,後人得果,為師只不過是承受了一場因果而已。”
以問嗔為首的玉蘭寺問字輩眾僧看著長槍之上的花字,皆是後退一步,面露畏懼之色。
惡穹和怒明不知道他們玉蘭寺和燕國公府的仇怨,但他們清楚啊!
這一槍顯然是燕國公衝著他們而來,只不過他們的修為和地位在佛門根本不值得燕國公刺出這一槍,這才有了現在這一槍刺在三世身上。
問嗔看著三世開口詢問道:“禪師,這件事吾等要不要去找問情師兄?”
感受著自己真元無法長久壓制體內殺伐之氣,三世直接問道:“問情師兄現在何處?”
“仙魔衛牢獄深處,不過自從問情師兄進去之後,仙魔衛到從未阻攔吾等去見問情師兄。”
知道問情就在仙魔衛牢獄深處,三世也對問嗔等人揮揮手示意對方離去。
片刻之間整個禪房之中就只剩下三世師徒三人。
“老師,出手之人是?”
三世看一眼惡穹說道:“是燕國公,至於其中因果你們不必知道,現在送我去仙魔衛。”
惡穹和怒明對視一眼,惡穹直接背起三世,怒明拿起地上長槍,三人快速的朝著仙魔衛而去。
仙魔衛中,三皇子正坐在公羊浩宇的公房中悠閒的喝著茶。
“殿下,不知道您此番前來是?”
“唉!勞碌命,沒辦法過來給三世傳一句話,還有就是把問情送到他應該去的地方。”
三皇子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