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燕池宏圖拘謹的坐到椅子上,目光時不時的偷瞄三皇子和傾城。
“燕池王不必拘謹,這兩位一位是我大秦三皇子,一位是本使的供奉。”
謝草語氣很是平靜,但那充滿審視的目光讓假的燕池宏圖心中很是緊張。
生死邊緣之際,謝草就是他能抓住的唯一稻草。
這個時候,要是謝草都不願意拉他一把,等待他的也就剩下死亡這一條路。
深吸一口,假的燕池宏圖直接從椅子上起身手捧著天晶蓮子跪倒在謝草面前。
“還請大使救命!”
一抹淡淡的微笑從謝草眼角劃過,眼神之中多出幾分詫異,也多出幾分好奇。
“燕池國王何故如此,傳出去對我大秦聲望可是影響不小啊!”
謝草端起茶杯,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怒意。
假的燕池宏圖感受到謝草的怒意,或許是這六十年坐在王位之上產生的錯覺,心中也是不由的升起怒火。
捧著盒子的雙臂微微顫抖,地下的頭顱也是緩慢抬起,目光也是朝著謝草看去。
“哼!”
三皇子一聲冷哼,彷彿一道驚雷在假的燕池宏圖腦海中響起。
瞬間,假的燕池宏圖心中剛剛升起的怒火瞬間消散,現實如同一盆涼水直接澆在心頭。
怒火消散,頭顱再次低下。
此時此刻,假的燕池宏圖終於認清楚現實。
現在的他待宰的羔羊,要想不死,唯一的途徑就是得到謝草的支援。
在這個時候,要是得罪謝草,那等待他就只有死亡一條路。
“還請上使恕罪!”
謝草淡淡一笑,看著假燕池宏圖的目光中多出幾分戲謔之色。
“免了,還是說說事情吧!本使也很好奇在這燕池國能有什麼人威脅燕池王的安危,讓燕池王孤身一人跑到我這裡來乞求保命?
當然燕池王也可以不說其中緣由,但做交易,不問明白緣由那不是本使做生意的規矩,所以還請燕池王說明緣由。”
假燕池王心中一片慘然,原本他還想著用這兩棵天晶蓮子換取謝草的出手,現在看來事情說不明白人家壓根就不會理會。
目的沒有達到,家燕池宏圖也是陷入糾結之中,他是真的想保住自己燕池王的位子。
高高在上六十年,他已經習慣去做一個王,也只會去做一個王,想讓他去在江湖之中做一個江湖豪客,他清楚自己做不了。
看著陷入沉思的假燕池宏圖,謝草也只是靜靜等待著對方做出決定。
想要徹底掌控一個人,那就把他徹徹底底的打入塵埃之中,然後再伸手把他撈出來。
只有在這樣,才能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並沒有所想的那麼重要,對於執棋人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也才能打消一些不應出生出來的心思。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謝草三人依舊悠閒的喝著茶,只有假燕池宏圖心中天人交戰,感受著越來越冰冷的心境。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謝草的耐心也逐漸耗盡。
手中茶杯緩慢放到桌上,很是輕微的響聲,這一刻卻在這寂靜的大廳中顯得格外響亮,在假燕池宏圖耳朵中更是如同一道驚雷。
家燕池宏圖癱坐在地上,心中六十年高高在上養出的那一絲傲氣也在此刻瞬間消散。
這一刻他明白了,活著才有可能去得到一切,才有可能讓他在外人面前依舊是燕池國高高在上的王。
謝草看著有些狼狽的假燕池宏圖說道:“看來燕池王想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了?”
“小人是一個影子,燕池宏圖的影子,只不過小人這個影子比較特殊,一直代替燕池宏圖坐在王位上六十年。
六十年的時間,或許從某種程度上我才是真正的燕池宏圖,而那個燕池家的燕池宏圖則已經躲在地宮六十年。”
聽到影子的話,謝草三人眼中皆是露出驚訝之色。
他們三人想到這裡面有大事,但沒想到還有這麼大的事情,高坐王位之上的人竟然是一個影子,而且這個影子一坐就是六十年。
“停一下,你說真正的燕池宏圖躲在地宮六十年,而不是被你拘禁六十年?”
影子慘然一笑:“上使,六十年前燕池國差點一統西亂域,你覺得差點一統西亂域的燕池王能被一個影子拘禁六十年嗎?”
謝草轉頭看向三皇子,他是瞭解過這一路要經過的地方,可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