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斜眼一瞥謝草,原本想說的話瞬間不想說了。
拿起酒壺喝著小酒直接往軍帳外走,只剩下謝草在那裡哈哈大笑。
“你小子,一看他就是有話想說,你這麼一鬧,他有些話也不會對你說了。”
謝草收起笑聲,對著傾城只是淡淡的搖搖頭。
有些話他不能讓三皇子說出來,也沒有必要說出來。
朱炳全對西亂域掌控到何種地步,可以有多少後手幫助到他們快速穿過西亂域。
這隻能由朱炳全自己開口,而非三皇子現在說出來,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地步。
三皇子走出軍帳,一步邁出便已經出現在將軍府。
“初次上門,未帶禮物,還望朱將軍見諒。”
“殿下能來補足手續,對於本將來說已經是厚禮,至於其它禮物,本將愧不敢收。”
朱炳全說著,一推桌上的案牘。
三皇子一掃上面內容,八百死神鐵騎三個月的糧草用度,心中便明白朱炳全是真的不想牽扯到他們這一行人的事情之中。
“將軍果然深諳明哲保身之道。”
“將軍百戰死,哪有什麼明哲保身之道,所求不過是馬革裹屍,而非糾結於陰暗小道而已。”
朱炳全這話一出,三皇子頓時心中所有話語只能壓下去。
人家已經把態度擺在在這裡,自己要是強求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提筆簽完所有的案牘,三皇子這才放下手中硃筆,拿著酒壺喝著酒,很好奇的看著朱炳全。
“將軍似乎並不在乎佛門東進?”
朱炳全看向三皇子,目光直接落在三皇子手中酒壺之上。
“西門關鎮西軍中可是一滴讓人喝的酒都沒有,殿下可知其中緣由?”
三皇子看一眼自己手中酒壺,歉意一笑隨即便收起酒壺。
“不知者不怪,還望將軍見諒。”
“殿下還沒有回答本將的問題?”
“本殿下不知,還望將軍解惑。”
三皇子臉上的笑意消散,目光也變得冰冷起來。
他可以容忍朱炳全的剛直和高傲,但不能容忍朱炳全在自己面前如此肆意大膽。
身為當朝三皇子,他已經做出退讓,朱炳全還如此咄咄逼人,在他眼中著實有些欺人太甚。
朱炳全面色依舊,很是平靜的說道:“因為鎮西軍時刻準備為大秦赴死,鎮西軍從來不會在乎來犯者是誰,因為他們在鎮西軍眼中都是一具具屍體。”
“希望將軍能夠說到做到。”
三皇子一甩衣袖,直接離開鎮西將軍府。
離開西門關,回到軍營,直接進入中軍大帳,三皇子就看到謝草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
“看來這位朱將軍把殿下氣的不輕。”
“盡是一些不識好人心的傢伙,本殿下就看看你們的能耐有多大。”
三皇子說著,直接坐到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喝著悶酒。
謝草起身走到三皇子旁邊坐下,笑著寬慰道:“三殿下,鎮西軍不能輕動,尤其是在這敏感的時候。”
“不對啊!謝草以前的你挺靈活變通的,現在怎麼這麼死板。
本殿下想讓那榆木疙瘩調動鎮西軍了嗎?沒有吧?
本殿下想要的只不過是他手中關於西亂域的情報而已,有這些情報咱們在西亂域也走的順利一點不是?”
三皇子滿是怒氣的說著,眼神之中更是充斥著對謝草的不滿。
這支隊伍以謝草為主,理論上謝草才是做這些事情的人,現在自己出面幫助謝草,謝草不但不支援,還在一旁看自己的笑話。
“他不會說,我也不會問,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
謝草喝著茶,慢吞吞的說著,目光確是時不時的看一眼三皇子手中的酒壺。
或許是被謝草看的煩了,三皇子直接收起酒壺。
看著酒壺被收起來,謝草眼中劃過一絲遺憾之色,這麼長時間沒喝酒,他是真的想喝一口。
“說事!”
肩膀被三皇子輕輕一拍,謝草也是從對美酒的渴望中清醒過來。
“此處暗探和大秦暗探已經形成平衡,在這個時候咱們要是從朱炳全那裡得到情報,會下意識的算計西楚的暗探和佈局。
這會打破雙方的平衡,到時候西楚會對我們有所忌憚,甚至會認為我們在配合鎮西軍清理西亂域。
一旦發生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