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側眼朝著夫子看過去。
“前輩不用向夫子驗證,沒有多少時間動手之人自會浮出水面。”
夫子聽謝草這話,也沒有喝茶的心思,直接起身來到這邊坐下。
“你這臭小子就這麼不願意出頭,要知道就憑那串手串,就足以說明佛門在算計你。”
謝草又拿出一個酒杯,一邊給夫子倒酒,一邊說道:“即便是算計,至少到現在我只享受了好處,而沒有什麼壞處。”
這話還真不是謝草的虛假之言,而是發自肺腑。
殺意和怨念侵蝕他身體的那種痛苦他自己清楚,要不是這串手串,他或許早就被殺意和怨念折磨瘋了。
謝草是很看重利弊,也不喜歡佛門,但端起飯碗吃飯,放下飯碗砸鍋的事情他還是辦不出來。
夫子看著謝草,第一次感覺這件事情有些棘手。
謝草重情重義他知道,要不然也不會有謝草前往南域的事情。
現在想要對付佛門,在夫子和秦皇三人眼中謝草是最好的選擇,畢竟謝草身邊有傾城護著,就算是把那位西來的禪師廢掉,謝草也會安然無事。
除開謝草,夫子幾人還真找不到一個不用忌憚真佛直接出手的人物。
“以小恩來奪大義,老夫真的沒想到會在你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
謝草神色一頓,目光復雜的看向夫子。
在他眼中,夫子終究是站在高處太久,已經逐漸失去一顆普普通通的人心。
站在夫子的高度,夫子說的並沒有錯,只可惜謝草現在還沒有站到夫子的那般高度,也不願意去站到夫子的那般高度。
“夫子,活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即便佛門對我來說算不上活命之恩,那也相差不多。
站在你的高度上看,這是小恩,但對於我來說這並不是小恩。”
謝草的話讓夫子默然,他知道這件事情在謝草這裡已經來到一處死衚衕。
“也罷!你不願插手,那就看花家的那丫頭自己能夠做到什麼程度吧。”
夫子嘆口氣說完這句話,直接起身朝著謝宅外走去。
等到夫子的身影走出院子,傾城這才開口說道:“你不應該拒絕夫子,佛門並不適合世人,佛法東傳對於浩然天下也不是一件好事。”
“前輩眼中的佛門是什麼樣子?”
謝草喝著酒,很是好奇的看向傾城。
從去玉蘭山之後謝草其實對佛門的厭惡遠比以前要重,只不過謝草從來不會因為一個點而否定整個面。
佛門到底如何?
他沒有去過西域,自然也沒有經過全面的瞭解,對於佛門所知也只不過是書籍之上的隻言片語而已。
“一個字假!整體給本尊就這麼一個感覺,尤其是放下屠刀一心向佛,便可消除過往罪孽這句話,讓本尊很不喜歡。”
傾城毫不猶豫的說出自己對佛門的感觀。
謝草喝口酒,點了點頭。
很顯然,傾城對於佛門的感觀很差,尤其後面那句話,謝草自己也都很反感。
不過,這些都不足以讓謝草在此刻選擇和佛門敵對。
佛門算計他的目的,他大概也能想到,無非就是想要透過自己來影響贏天地,然後讓贏天地繼位之後放開對佛門的抵制而已。
這種事情謝草不會去做,也不屑於去做。
夫子和秦皇等人讓自己出面對付佛門,想來也是發現佛門這個目的才做出的決定。
同樣,謝草也不會去按照夫子等人的想法去做。
“本尊已經說出自己的看法,你難道不給本尊說說你的想法?”
傾城看著面帶思索的謝草,笑著問道。
“前輩,認為我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
傾城嫌棄的看一眼謝草。
“你們這樣的人心思太過複雜,本尊可不會花費心思去想你們這樣的人怎麼想事情。
你想怎麼做,就去怎麼做。本尊最多就是在旁邊看看熱鬧,還有就是在你快要被打死的時候出手撈你一把而已。”
想事情那可不是她傾城的風格,至少不是從妖域回來之後的風格。
她和夫子不一樣,沒有什麼宏偉的目標和想法,才不會費盡心思去做一些在她看來根本就是麻煩的事情。
謝草哈哈一笑,喝著就說道:“還是前輩您看的通透,我現在就是什麼都不想做。”
傾城看著謝草的樣子無語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