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緩慢的抬起頭,那片廢墟進入眼簾,問情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伴隨著那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的疑問,問情癱坐在地上。
“不這樣應該怎樣?金碧輝煌?香火鼎盛?用哪些女子一生痛苦來印證你所謂的佛法?”
花成文這些話就像是一柄利劍直插問情的心臟,不斷吞噬著他的生機。
問情眼中目光逐漸變的無光,踉踉蹌蹌的朝著玉蘭山上的那片廢墟爬去。
看著這一幕,花成文並沒有離去,而是默默跟在問情身後。
他要看著問情生不如死,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覺這些年燕國公府所受到的屈辱才能洗刷一二。
兩人身影緩慢的朝著山巔前行。
問情口中始終喃喃自語的說著那句,怎麼會這樣?
寂靜的山道之上一層薄薄的塵土就像白紙在兩人的面前。
隨著兩人的前行,一道雜亂的腳印及其手印和另一道筆直的腳印形成鮮明的對比。
直到半山腰,山道之上出現點點血跡。
血跡隨著山道蔓延而上,好似在嘲諷著玉蘭寺曾經的輝煌。
問情終於來到玉蘭寺的廢墟前,滿是鮮血的雙手緩慢的朝著眼前的廢墟摸去,就好似眼前的這片廢墟依舊是他的那座玉蘭寺一般。
身影撲倒在地,一道春風拂過,塵土隨著春風飛舞。
問情緩慢抬頭,眼中那座金碧輝煌的玉蘭寺在他眼中緩緩遠去,只有一片廢墟靜靜佇立在他的面前。
“為什麼?”
問情回頭那雙早已經失去光芒的雙眼死死盯著花成文。
花成文抬頭望天。
“我也不知,不過這個結果讓本官很爽,尤其是看到你現在生不如死的樣子。”
問情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筆直的走向眼前這片廢墟。
在廢墟之中,問情的身影一次又一次的跌倒,一次又一次的起來。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玉蘭寺的大殿,他就是要死,也要死在那座大殿的位置上。
花成文看著廢墟中的問情,面帶冷笑和嘲諷。
就在他準備出手終結問情生命的時候,一個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
花成文心中一怒,他沒想到在他最高興的時候竟然會有人觸他黴頭。
轉頭看去,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那道身影,臉上的怒氣瞬間消散。
“爹,你怎麼過來了?”
“有些事情終歸要有一個瞭解,本公可以給慈悲一個面子,但可不會給佛門面子。”
燕國公說著,大手一揮,問情直接出現山坡邊上,腳下一空直接栽倒下去。
順著山坡滾落良久,問情直接栽倒在一個小土包面前。
燕國公父子的身影也緊隨其後出現在這裡。
問情看著燕國公淡漠的問道:“你為你姑奶奶而來?”
“是也不是,更多的是想回答你一個問題。”
燕國公很是平靜的說著,伸後一拍花成文的胳膊。
“爹,怎麼了?”
“去給你姑祖兒子收拾一下墳墓,雖說你老子我沒有見過這位,但終究有我花家的血脈。”
花成文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土包,然後快速走過去開始清理雜草。
“這是我已經放下的東西,帶我來這裡又能如何?”
問情神色輕易就淡漠,彷彿眼前的這座墳墓中並不是他兒子,而是一個與他毫無關係之人。
“你從未拿起,又何談放下。”
燕國公冷冷說道,看著問情的目光滿是嘲諷和不屑。
問情癱坐在地上直接閉上雙眼,也不理會燕國公,他清楚等待他的只有一死而已。
不管此刻燕國公說什麼,對於他而言已經都不再重要。
他想要的死在他供奉真佛大殿的位置已經成為奢望,心中也在沒有所求。
“本公現在還真是有些佩服佛門,欺騙自己都能欺騙到你這種程度著實了不起。
你真的拿起過和我姑奶奶的感情嗎?還是說你真的拿起過這個墳墓之中的那個人?
問情,你都沒有,你從來都沒有!
你拿起的只有你供佛的佛,但好像你拿起之後從未放下,相比於三世,你終究還是差的太遠。
他拿起了供奉的佛,同樣也在今日放下了供奉的佛,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