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三世攜弟子惡穹和怒明前來叨擾,還望謝大人見諒。”
三世師徒三人來到桌前,三世躬身行禮道。
“無礙!從謝某回到長安之後,握著宅子來的惡客較多,謝某也已經習慣,不存在什麼見諒不見諒。
禪師攜高足而來,多少讓握著院子蓬蓽生輝,就是可惜,禪師喝不得酒,不然謝某必定和禪師痛飲美酒。”
謝草侃侃而談,三皇子和楊鴻飛則是努力的憋著心中笑意。
都說文人罵人髒,他們兩個今天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三世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在三皇子和楊鴻飛有些驚訝的目光中,三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心中是何物,入口便是何物。禪師好境界!”
謝草拍著手讚歎道,眼神深處也是多出一絲凝重之色。
這種境界看上去好似一種自我欺騙,但想要達到這種地步,真的很難很難。
至少眼前的這位三世禪師,內心已經達到萬般罪孽我受之的境界。
三皇子喝著小酒,對謝草打趣道:“到底是境界高,這位可不像徐月缺,這一戰你小子可不好打啊!”
“切磋而已,三殿下何須在意結果。”
三世淡淡說道,三皇子則是嫌棄的看一眼三世。
“要是不在意結果,本殿下那此刻就從謝草手中拿走花蕊碎槍丹如何?”
惡穹和怒明聞言對著三皇子怒目而視。
“境界到底是沒有你們師傅高,被人戳破真相,就有點接受不了,還真是需要再修煉。
也罷!原本還想著有本殿下出手和你們玩玩,現在看到你們的修為,本殿下也沒有什麼性質。
富貴侯,麻煩你跑一趟,這一年你可在謝草這裡得到的好處不少,怎麼著都應該出一份力了。”
三皇子的話音落下,富貴侯也隨之出現在謝宅之中。
“老伯,喝杯酒!”
謝草笑著對富貴侯打著招呼。
“你小子,還真是會到處找麻煩,本侯想過幾天安生日子也是不容易。”
富貴侯接過謝草遞過來的酒,喝完之後大大咧咧的一拍三皇子的肩膀。
“你這小子,不想出力就算了,還把我拖下水,有些不地道了。”
三皇子笑著說道:“你怎麼樣都算是我叔,現在你只媳婦都懷著孕,你總不能看著我一身血腥味的出現在你只媳婦面前吧?”
富貴侯想了想,點頭說道:“你這小子說的還真是,孕期之中還是不要聞血腥味為好。說罷你打算給讓本侯殺哪一個?”
“你們自己商量,反正今天他們三個只能有一個活著走出去。”
三皇子指了指三世三人,然後悠哉悠哉的喝著酒,眼中閃爍著無比期待之色。
三世面色冰冷,目光直接看向謝草。
他清楚,今天這裡主事的不是三皇子,而是謝草。
“謝大人打算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佛門?”
謝草看著三世,伸手狐疑的指了指自己。
“禪師是在問謝某?”
“事到如今,謝大人何必如此虛假,再說佛門似乎並沒有做過任何危害到謝大人的事情,反而謝大人還欠著佛門一個人情。”
謝草哈哈一笑。
“知道我欠你一個人情就好,其實謝某也不想殺人打架,事情這麼做一點都不文雅。要是三世禪師能夠決定讓謝某以花蕊碎槍丹還掉這個人情,那樣豈不是兩全其美之事?”
略帶嘲諷的目光看向三世,三世能夠清楚的從中感受到濃濃的厭惡。
三世嘆息一聲。
謝草如此態度,就已經說明從內心之中對佛門充斥著厭惡。
他不明白謝草為何如此厭惡佛門,但他知道今天這一戰已經不可避免。
世間事情就是如此,當談判解決不了的時候,那剩下的只有戰鬥。
除非一方徹底打倒另一方,要不然在沒有任何的選擇。
“貧僧終究還是賭一場生死,生死之鬥,還望謝大人不要介意。”
三世說著,手中禪杖散發出淡淡的金光,渾身肌肉快速膨脹,整個人在謝草面前就好似怒目金剛。
“怒目金剛,謝草你小子要倒黴了!這可是佛門殺伐最強的武學。”
三皇子笑著說道,一拍桌子,身子帶著椅子快速的朝後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