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密密麻麻的裂痕和元神之中從未有過的清明,他知眼前的這一切都不是夢。
“小沙彌啊!小沙彌!終究還是你贏了。”
“一切自我至長安開始,一切自當以我而結束。施主已經不欠佛門什麼,至於剩下的事情也自然與施主無關。
只不過小沙彌還有一事相求,還望施主答應。”
謝草艱難的拿出一壺酒,喝上一口道:“說說看,只不過謝某可不一定會答應。”
“小沙彌所求,只不過是借貴寶地解決一下自身瑣事而已。”
“喝口酒,我就答應你。”
謝草面帶笑意的說道,更是晃了晃手中酒壺。
“也罷!小沙彌便嚐嚐著可解世間憂愁的酒是何滋味。”
三世說著,一揮手,謝草手中的酒壺直接朝著三世飛去。
酒壺入手,三世喝上一口,面露思索之色。
良久才開口說道:“適量而飲,倒也蘊含一番慈悲之意,看來小沙彌之前有些偏頗了。”
說著,三世又是喝上一口,這才把手中酒壺一推,酒壺再次回到謝草手中。
謝草放聲大笑,喝著酒說道:“這地方借你了。”
三世面帶笑意雙手合十,放聲說道:“小沙彌請諸位現身一見。”
虎踞山上。
夫子、秦皇和監正聽著耳邊的聲音,目光嘲諷看向真佛。
他們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
“還真是厲害,生死之間得見真我,謝草那小子怎麼就這麼不爭氣,什麼都沒有悟到。”
夫子有些幸災樂禍的說著,幽深的目光則是靜靜的看著真佛。
從三世自稱小沙彌開始,這位佛門第一嫡傳算是徹徹底底的走上與真佛截然不同的佛道。
不同的佛道那就意味著佛門從今日開始便要走向分裂。
一個分裂的佛門永遠可比一個只有一個意志的佛門讓夫子感到舒服。
真佛一言不發,朝著謝宅方向一步邁出,身影直接從夫子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