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草記住這個機會,穩住身形,身上的氣勢更是如同波濤洶湧的大海不斷朝著徐月缺湧去。
周身氣勢不斷和手中劍招融合,謝草感覺到心神一陣陣的刺疼。
到了!
謝草感覺到,他已經觸碰到那道界限,但想要突破那道界限,以現在的壓力還是不夠。
心中的渴望讓謝草的氣勢再次加強,真元在經脈中流轉的速度也是更加的瘋狂。
這股驟加的壓力讓徐月缺心中也是爆發出濃郁的不甘,原本已經消退的戰意再次凝聚起來。
“一往無前,衝陣無雙!”
虎嘯消散,一陣陣戰馬的嘶鳴聲響起。
原本徐月缺那平緩流入大海的氣勢,此刻就像是從萬丈懸崖墜落,帶著奔騰咆哮之勢衝入大海。
瞬間徐月缺的氣勢朝著謝草橫衝直撞而去,讓謝草的氣勢在徐月缺衝入的地方形成倒卷之勢。
謝草手中龍吟劍一聲聲龍吟也不再如之前一般嘹亮,甚至出現嘶吼之音,謝草的腦海之中也是一陣轟鳴。
“破!”
謝草一聲怒吼,一道虛影從穴竅之中緩緩走出,一道元神之力逐漸與真元融合朝著手中的龍吟劍而去。
徐月缺看到這一幕,大喊一聲:“好!”
隨之原本一直沒有使用的元神之力也是瞬間融入真元之中,周身氣勢直接隱匿在身體之中,單憑修為朝著謝草殺過來。
謝草心中嘆息一聲。
徐月缺此時此刻隱藏氣勢,也就直接表明他的氣勢不如謝草,現在只是想憑藉不再壓制的修為和謝草一戰。
“戰!”
有著元神之力加持,兩人招式瞬間不再像之前一般大開大合,轉而變得精巧起來。
細微之處見真章,相比于徐月缺沉吟數十載的戟法,謝草手中自己一點一點感悟的劍法終究是更加渾然一體一些。
但兩人廝殺,終究還是一寸長一寸強,在兵器之上徐月缺顯然佔盡優勢。
兩人你來我往的廝殺著,天空之中眾人眼中皆是露出讚歎之色。
儘管他們最看重的部分已經結束,也明白這場戰鬥不會出現他們之前預料的結果,但能看到兩個如此優秀的年輕人一戰,也很是滿足。
傾城看著下方的徐月缺,讚歎道:“這個徐家小子是一個聰明人,就和他家老祖一樣,很懂得取捨也很狡猾。”
“每一代總會出現那麼幾個妖孽不是,這一次這小子收穫絕對不小。”
夫子說著,轉頭看向秦皇。
“北境三州,他父親經營的鐵桶一樣,這小子也是第一次出北境三州。”
秦皇開口說道,夫子則是饒有趣味的看一眼遠處的各大世家大族的老祖。
這些傢伙這一次能夠把徐家的寶貝疙瘩請出來,想來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會小。
“有意思!”
各家老祖此刻也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微微一變,也沒有心思看這場比鬥,直接朝著夫子行禮之後便是離開。
片刻之間整個謝宅上空只剩下夫子、秦皇、傾城、監正和三皇子五人。
夫子笑著說道:“還不算太傻!”
秦皇則很是無奈的說道:“夫子,你這麼做真的很不地道,這讓本皇后面會很難做。”
“屁話,改革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你小子別想著一蹴而就,這樣不然大秦萬民接受不了,你自己也扛不住。”
秦皇憋屈的看一眼夫子,然後目光朝著酒樓上的劉相看去。
“別看那臭小子,就算他在抗上兩年才邁出那一步,老夫也能鎮壓他,想打倒他老師,老夫讓他看看這個老師是怎麼當的,哼!”
夫子不屑的說著,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皇。
“你這老頭還是和之前一樣暴躁,不過這樣才有趣,一天天不悲不喜,一點意思都沒有,根本就不想是一個人。”
傾城說著,身影已經朝著謝宅而去。
謝草和徐月缺的戰鬥已經來到尾聲,相比於謝草的悽慘模樣,此刻的徐月缺已經如同之前在徐字旗下一樣握著方天畫戟而立。
傾城身影落在院中,直接對著徐月缺說道:“你小子還是不夠狠,謝草這臭小子明顯是算計你,你應該揍得再狠一些。”
謝草無語的翻翻白眼:“前輩,偷那人家的酒喝,也不知道說聲好話,你這人太不地道。”
艱難的把手中的龍吟劍歸鞘,謝草拿出一件袍子遮住自己已經不能避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