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草看來要說對整個羅北山哪家最瞭解,那絕對是公羊家,也就是自己面前的公羊治。
公羊治喝一口酒,無奈的看著謝草。
他沒有想過能夠騙過謝草,這麼說只不過是為了讓謝草相信他後面的話並不是假話而已。
“就知道騙不過你,兩處暗道的地圖都是出自公羊家,羅家能夠發現那些祭壇,也是因為我家曾經出現過叛徒。”
謝草喝著酒,看著公羊治說道:“繼續。”
公羊治嘆口氣,繼續說道:“曾經我們公羊家以為這兩條暗道與寶藏有關,但最終沒有任何發現之後就放棄了對暗道的探索。”
“後來家族衰落,公羊家徹底失去北洛山脈霸主的地位,羅家開始逐漸滲透,並慢慢徹底掌控羅北山脈。”
謝草直接打斷想要繞開氣運竊取祭壇的公羊治。
“不要說你們公羊家對氣運竊取祭壇沒有動過心思?”
公羊治尷尬一笑,就憑藉公羊二字,公羊家以前就不會弱,怎麼可能沒有動過竊取氣運的心思。
他不說那段,只不過是不想說公羊家所做的腌臢事情而已。
現在謝草開口詢問,公羊治知道,就算是他不想說,也必須說。
回想著家族的記載,公羊治眼中劃過一絲苦笑。
那氣運竊取祭壇那是什麼天大的機緣,那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災禍。
“公羊家現在的這般境地就是當初用過氣運竊取祭壇的結果。
什麼竊取氣運於一人之身,一個人氣運帶動家族氣運。
這就是一個天大的謊言,當初公羊家舉全族之力抓捕數百天才及數萬人口催動祭壇,最後的結果就是公羊家黴運纏身走向衰落。
最恐怖還並非是公羊家走向衰落,而是數十年之間羅北山脈逐漸荒蕪,周圍更是沒有出現過一個天資過人之輩。
這也是我為什麼非要算計你入局摧毀拜火教和羅家謀劃的原因,這種災難已經降臨過一次,我不想在降臨第二次。”
謝草倒吸一口涼氣,他沒想到公羊治還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
祭壇開啟一次,一個大家族走向衰落,羅北山數十年荒蕪,周圍沒有出現一個天資過人之輩。
這簡直就是天罰啊!
腦海中回想著在赤光暗道中看到的一切,謝草很知道這祭壇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謝草壓下心中震驚,直接開口問道。
“你們家族後面就在沒有研究過那些祭壇?”
“研究過,不但一無所獲,還導致祭壇的秘密洩露,這才有了羅家開始滲透和進入羅北山。”
公羊治說著,眼中出現一絲嘲諷之色。
“世人都是這樣,面對強大的貪慾終究難以控制自己的內心,公羊家如此,現在的羅家同樣如此。”
“這和拜火教進入羅北山有沒有關係?”
“拜火教進入羅北山,那是因為北洛河谷是絕佳的煉製萬靈池的地方,萬靈池的煉製最難之處就是煉製地。
北洛河谷恰好符合萬靈池煉製所需要的地理條件,至於拜火教有沒有參與氣運竊取祭壇的事情,我不知道。”
公羊治喝一口酒,目光迷離的看著遠處。
這一次他算是把除了他無人所知的秘密都告訴謝草,他也不知道為何如此這般相信謝草,但感覺自己應該相信謝草。
“程定雄背後的人瞭解多少?”
公羊治收回目光,淡淡一笑說道:“我並非對這羅北山的事情無所不知,在我眼中程定雄就是一個謎,更何況他背後的人。”
謝草喝一口酒,幽幽問道:“那你還信任他?”
公羊治嘆口氣說道:“人的感覺有時候真的很捉摸不透,就像今天我會不由自主的相信你一樣。”
“程定雄背後的人我不知道,但他是一個極其複雜的人,當初他對我說他的羈絆很多,他最終也會因為羈絆而死。”
謝草輕聲自語道:“羈絆嗎?”
公羊治依著山壁,緩慢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泥土。
“關於羅北山脈,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很多東西都是家族記載,你要是還想詳細瞭解,我會給你一份我家族的族史。”
“在哪裡,我讓人去拿。”
狡兔三窟,更何況是公羊家當初盛極一時的大家族,到現在還藏著一些東西,謝草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書桌上有一塊我的私章,拿出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