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凌進入議事大廳,大門瞬間關閉。
宗主寶座後面屏風下墜,一條通道出現在赤炎凌面前。
繞過寶座進入其中,片刻之後赤炎凌就來到一處燈火輝煌的密室之中。
密室之中,一尊雕塑佇立在密室中央。
赤炎凌來到雕塑前,躬身一拜,眼中卻沒有絲毫的尊敬之意,只有冷漠。
“他要去山巔,我沒辦法阻攔。”
“你是沒辦法阻攔?還是不想阻攔?”
蒼老的聲音響起,如同一根根尖刺刺入赤炎凌的耳朵,赤炎凌雙手捂著耳朵,痛苦的蜷縮在地上。
猙獰的目光死死盯著雕塑,雙眼之中更是緩慢充血,點點血紅逐漸佔據眼眶。
“沒有我,你永遠也得不到想要的那把劍!”
赤炎凌怒吼著,環繞在耳邊的聲音逐漸消散。
那種鑽耳的疼痛漸漸散去,赤炎凌癱軟在地上,但目光之中依舊帶著濃郁的怨恨。
“你終究還是要依靠我,沒有我你就是一個雕塑,永遠見不到陽光的雕塑。”
赤炎凌嘲諷道,眼中突然出現癲狂之色,一柄長劍在手,身影突然暴起直接朝著點塑劈砍而去。
一道無形的罡氣環繞在雕塑周圍,罡氣與劍鋒相撞,赤炎凌直接倒飛出去,身子狠狠砸在牆壁之上。
一口鮮血吐出,手中長劍碎裂,赤炎凌眼中閃爍著絕望的目光。
“赤炎凌,你別無選擇,只能幫我拿到那把劍,只有拿到那把劍你才能得到自由,要不然你永遠只能被我控制,直到生命盡頭。”
赤炎凌癱坐在地上,吐出口中的鮮血,嗤笑一聲。
這話他信他也就白活到這把年紀,這麼多年他已經給這尊雕塑餵養數百顆赤火玉。
他是得到了好處,成為赤炎劍宗這麼多年的第一位開竅境武者,但他卻始終沒有從這尊雕塑身上感受到一絲生機。
“我是需要你那壓制體內火毒的秘法,但你能走出這個密室嗎?你走不出?只要你走不出,你就沒有得到那把劍的機會。”
赤炎凌說著,拄著手中長劍緩慢站起身子,嘲諷的看著眼前的雕塑。
“看來你已經下定決心了,那你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話音落下,赤炎凌頓感全身血液無比沉重,一滴滴鮮血從體之中滲出,不斷的朝著地面滴落。
“這就是你最終的手段嗎?可是即便如此,你最想要的宿主已經被我毀掉,你想要的東西終究不可能全部得到。”
在赤炎凌嘲諷的話語中,赤炎凌宛若一個血人站在那裡,地上的鮮血不斷的朝著雕塑匯聚而去。
“赤炎凌,你該死!”
“是啊!我該死,我就該死了,只可惜那孩子的劍骨斷了,永遠再也恢復不了,你就算得到他的軀體也只不過是不能修煉的廢物。”
赤炎凌強忍著刺骨的疼痛,面部血跡的面容更加扭曲,整個人就像是從血海之中走出來的血人一樣。
“死!”
“我詛咒你!詛咒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赤炎凌說完時,身子轟然倒地,渾身血液瞬間全部流出化作一個血繭包裹住整座雕塑。
血繭快速轉動,上面的血色也在逐漸消散。
等到血繭全部消失的時候,一道身影緩慢從雕塑之中走出來,身軀大小和麵容與赤炎凌別無二致。
“還真是難受!不過這身體倒也能湊活用。”
新的赤炎凌淡淡的說著,不屑的看一眼地上已經如同枯骨的屍體,邁步朝著密室外面走去。
另一邊。
謝草一行人並沒有直接朝著山巔而去,而是在村子之中慢慢的晃悠。
“我覺得那個赤炎凌有些奇怪!”
劉文倩說著,看向謝草。
“不是奇怪,而是很奇怪,而且他似乎在刻意隱瞞著什麼?
還有一點就是整個赤炎劍宗都很奇怪,按道理昨夜來的幾個人想要隱藏在駐地之中很難,但所有人都好像沒有發現那些人一樣。”
梨老皺著眉頭,朝謝草小聲問道:“少爺,要不要我在仔細查查?”
謝草看著駐地之中忙碌的人們,搖頭說道:“沒有那個必要,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每個宗門都會有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
現在這個世間去做打草驚蛇的事情,謝草感覺不划算,而且也沒有必要。
大家想要的東西都沒有出現,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