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三皇子府,謝草孤身來到仙魔衛。
時隔一天,再次踏進文貞樓,但謝草的心情卻截然不同。
昨日的謝草心情放鬆,看著文貞二字還有心情去評價一二。
現在謝草看著匾額上的文貞二字,只覺得可笑。
困在迷霧中的不但只有昨日的曹顯智,還有昨日的自己。
搖頭笑笑,謝草邁步進入樓中。
相比於昨日的文貞樓,今日的文貞樓更顯空曠,一排排原本擺放案卷的書架空空如也。
謝草環視一圈空曠的大廳,這才抬頭看向上樓的樓梯。
“到底是仙魔衛的指揮使,有些事情看的就是明白。”
說著,邁步走向樓梯,踩著堅實的步伐來到二樓。
曹顯智的班房門洞開,謝草放眼望去原本主位上的書桌早已經不見,只剩下窗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進來吧!這或許我們最後一次在這座樓裡面喝茶。”
謝草走進班房,直接來到窗邊,透過窗戶看向窗外。
“窗外風景依舊,窗內世事曲折。”
曹顯智倒著茶,看一眼謝草說道:“曲折嗎?不過是沒有第一之才,想要第一之位的無知罷了。”
“什麼第一?什麼是第二?大人問問自己的內心,自己相信自己的剛才之言嗎?”
謝草轉身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依舊是濃烈的苦澀,只不過今日的謝草倒沒有感覺這茶水和昨日一樣苦澀,只有濃濃的韻味在口中散開。
感受著其中韻味,謝草的臉上不由露出些許享受之色。
“看吧!同樣的茶,昨日和今日給你帶來的感受截然不同,所以又何必在意一時的念頭。”
謝草睜眼看向曹顯智,目光靜靜在曹顯智停留片刻。
落寞!
仇怨!
這些謝草猜想的情緒,沒有在曹顯智身上發現一點,唯一感覺只有淡然。
“大人好心境,倒是卑職著相了。”
曹顯智笑了笑,再次給謝草添茶。
“世事本無相,年紀輕輕哪裡來的那麼多相,一天天就是折騰自己。”
謝草聽著這話直接笑起來,端起茶杯猛喝一口。
“少年喝茶是不是應該這樣?”
“是應該這樣,就是有些浪費茶,所以老人們才不喜歡,還是需要品,只有品才能嚐出其中滋味。”
曹顯智說著把茶壺推到謝草面前。
謝草拿起茶壺笑著說道:“一點意思都沒有,都到這般田地還要教訓我,你倒是品的很好,但也只嚐到苦味。”
說完,謝草放下茶壺,拿出一枚枚令牌放在桌上。
“這些東西對現在我來說就是累贅,還給你,免得我在外面晃悠的真舒服,你老人家又是一道命令讓我去做事。”
曹顯智端起茶杯,看著桌上的令牌,眼中露出些許可惜之色。
“唉!本官倒是想收回來,只可惜你並沒有被陛下免職,要知道你可是大秦四品官員,這個級別的官員本官可沒有資格隨意任免。”
謝草跳出這個棋局不容易,他倒是真的想幫謝草一把收回這些令牌,但有人不容許啊!
“這個小忙大人都不願意幫?這可就有點傷你我之間的情義了。”
伸手把令牌推到曹顯智面前,謝草一臉您老不地道的看著曹顯智。
“屁的情義,在這長安城中哪有情義?在這個城裡面求活的人,哪一個不是衝著功名利祿而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錯覺會讓你覺得在這裡有情義?還有你小子還和本官講情義,要不是你小子本官會落得這個下場。”
曹顯智笑罵道,伸手又把幾塊令牌推到謝草的面前。
看著再次回到自己面前的令牌,謝草無奈的長嘆一聲。
“真是麻煩,早知道這麼麻煩,當初就不應該去謀劃覆滅蘇家,也怪大人你當初算計我。”
謝草的這點小心思,曹顯智地都懶得理,只是靜靜的喝著茶。
良久都不見曹顯智接招,謝草只能收起令牌。
讓他去找秦皇辭官,說實話謝草還真沒有那個膽子去幹,左右都辭不了官,謝草也就只能先收著,後面再找機會。
看著謝草收起令牌,曹顯智眼中劃過一絲失望之色。
在他的心中,謝草在他這裡被拒絕之後,應該會氣急敗壞的去找贏天地。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