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聽見沒，咱總司令啥時候對人這麼客氣了？”
“誰說不是呢，我跟了總司令五年了，頭一次見到他夾著嗓子說話，，說起來，那小子的血脈還能評級嗎？”
……
辦公室裡，塵墨淵拘謹的坐在椅子上，秦九川端著一杯熱水走到了塵墨淵的跟前，他將水杯杯遞給了塵墨淵
“來，喝點水，別緊張，自然一點。”
塵墨淵接過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水。
秦九川脫下軍大衣，隨後將桌子上的檔案收拾了一下，這才坐在了塵墨淵的對面。
“今年多大了？”
“十八歲。”
“嗯……上大學呢還是高中？”
塵墨淵搖了搖頭
“我在很早之前就生病住院了，距離現在，已經有十年沒有上過學了。”
“這麼嚴重？什麼病啊。”
“奧森默爾綜合症，就是漸凍症。”
“哦，那還確實挺嚴重。”
秦九川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同情。
“聽說你們那裡受到了利維坦的襲擊，你們家還好嗎？”
秦九川不提還好，他一提到關於家的話題，那些被封存起來的灰暗記憶瞬間就湧入腦海中，兩行清淚不由自主的從他的眼中滑落。
“總司令還是那麼的不會聊天。”
“我們要不要去提醒他一下。”
門口的一個男人嘆了口氣，隨後按住了耳機
“秦司令，提醒你一下，這個孩子的父親在他四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母親也喪生在了利維坦所帶來的潮水中。”
秦九川聞言後臉上寫滿了尷尬，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簡直就是在揭塵墨淵的傷疤。
“那我現在怎麼辦？他哭了，我該怎麼哄他？”
“喲，我們堂堂的總司令怎麼開始學哄人了啊？這要是說出去，你的人設可就塌了。”
“少廢話，趕緊說。”
辦公室裡，秦九川壓低聲音命令道，現在他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帶了耳機，要不然的話，估計真能把天聊死。
“我沒事的，總司令，你要是有什麼話，請直接說吧。”
塵墨淵擦了擦眼淚，深呼吸了一口，隨後端起了水杯再次喝了一口水，藉此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咳咳，抱歉啊，塵墨淵，怪我沒有仔細看你的資料，不過話說回來，你在住院的這些年裡，喜不喜歡看書？”
“喜歡，我經常看書。”
“這樣就好辦了，那你知不知道達爾文的進化論？”
“我在一些雜誌上看過，怎麼了？”
“既然如此，你可以告訴我認知中的人類，是怎麼來的嗎？”
“由古猿一步步進化而來的？”
面對塵墨淵的回答，秦九川神秘一笑，他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水
“你說的不錯，但你是否想過古猿又是怎麼來的呢？”
沒等塵墨淵回答，秦九川就搶先說道
“你或許會說是由更低階的生物進化而來的，那麼更低階的生物又是怎麼來的呢？”
秦九川端著茶杯，彷彿自己在傳授很深奧的知識一般，臉上盡是自信的神情。
“關於最早細胞的來源，我所知道的有兩個說法，一個是化學演變，一個是來自撞擊地球的小行星。”
“在寒武紀後，便出現了大量的多細胞生物，但都是無脊椎動物，隨著有性生殖的出現，生命，也從此刻開始了不斷的進化。”
“生命大爆發後，出現了許多種類的動物，比如節肢動物，腕足動物，再後來，隨著生命的進一步進化，出現了有脊椎的魚類……”
當塵墨淵完整的講述了整個生物的進化歷程後，坐在椅子上的秦九川則是完全傻眼了。
說好了沒上過學呢，說好了住院十年呢，你這樣搞，顯得我很像個小丑啊。
“這孩子不簡單啊。”
“單是敢打臉總司令這一點，我就佩服他。”
秦九川舔了舔嘴唇，好傢伙，這種情況自己要說什麼，本來還想給對面普及一下生物知識呢，結果反被對面普及了一遍。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秦九川決定還是不賣關子了，似乎是意識到了面前的九鼎局總司令身上的氣場發生了改變，塵墨淵也有些忐忑的坐直了身體。
“你說的很不錯，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這個生物的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