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眉頭道:“這裡當真便是長生天的所在之地?你確定沒有找錯?”
道尊搖搖頭道:“說實話,我也不敢確定,不過按照古籍和我的推斷,應該就是這裡沒錯了。
萬年前我三清殿的祖師便已經推演過關於長生天的線索,可惜那時候大劫現世,時間不等人,已經來不及去查探了。
今日我等又能重新下界,便是機緣造化,管他是與不是,不試試又怎麼知曉結果?”
說著,道尊拿出四塊像金屬又像石頭一般的東西,上面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扔給了眾人三個。
,!
“這是破界石,全力灌注其中的力量,可以隔絕一方世界,也可以破開一方世界。
這東西乃是我三清殿護宗大陣的根基,用完之後,三位可要還回來。”
幾人都是點了點頭。
他們又不懂陣法,要這東西也沒用。
況且也沒有人敢不還道尊的東西。
四人站在四周,齊齊將力量灌注到破界石當中,一瞬間,四方世界便已經被分割,好像是在空間當中切割出了一個四方形的印記一樣。
隨著那世界被切割,一縷縷幽深的氣息從其中綻放而出,無比的深寒,充滿了死氣。
世尊笠帽之下被遮掩的雙目中,兩點佛光綻放,滲入了那死氣當中。
“有些不對,在貧僧的感知當中,這氣息充滿了死寂,不包含一丁點的生機,反而像是這世間一切惡意力量凝聚所化。
能夠滲透出這種氣息的世界,又怎麼可能是傳說中長生不死,沒有成住壞空的長生天呢?”
梵教教主冷笑道:“禿驢無知!混沌陰陽,向死而生,生死輪迴轉換,說誰長生不死的世界,就不能有死氣了?”
其實梵教教主也感覺到有些不對了,但他就是習慣性的想要反駁世尊幾句,凡是世尊說的,哪怕就算是對的,在眼中也是錯的,要反駁的。
世尊冷聲道:“你若是再敢叫貧僧禿驢,那就休怪貧僧我不顧大局,誅殺你這異端!”
兩個人正習慣性的對噴,破界石的力量卻是徹底兩個世界給穿透,轟然一聲巨響傳來,無盡的幽暗死氣咆哮而出,其中還夾著淒厲的鬼哭神嚎之聲,響徹天地。
與此同時,那其中竟然還有著一股股的強大力量波動傳來,道尊的面色驟然一變,厲喝道:“退走!這裡不是長生天!”
道尊的話剛剛出口,從那被破界石開啟的通道中,便有四個身影衝了出來。
其中一個魁梧雄壯的身影身穿戰甲,手中一柄血紅色的長槍猛然向著世尊砸來,那股威勢猶如要斷裂這方山河一般。
世尊口誦佛號,周身不滅金身已經施展而出,雙手合十,徑直把那血色長槍握住。
不過就在這時,世尊的眉頭卻是微微跳動著。
大部分的時候世尊的臉都隱藏在笠帽之下,很少有人能夠看到他的表情,而此時世尊卻是已經面色大變,對方那人的力量,簡直超乎他的想象!
血色長槍一挑一砸,竟然直接將世尊整個人都給抽飛了出去!
另外一名嫵媚妖嬈的女子身影出現在梵教教主之前,手持一柄魔劍,長劍斬落,漫天的紅蓮業火綻放著。
梵教教主冷哼了一聲,無邊的滅世之火從他腳下升騰而起,跟那紅蓮業火對峙著。
但下一刻,一朵紅蓮卻是在他心頭綻放著,一瞬間梵教教主那善惡雙面便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當中,甚至開始自己混亂的對罵著。
感知到有些不對,梵教教主強行鎮壓自己的心境,身形向後瘋狂的退去。
孟星河那邊所遇到的則是一個穿著黑袍的瘦弱老者。
那老者雙手連揮之間,以天地規則編製成陣法,繚繞在了孟星河周圍。
孟星河皺了皺眉頭,這跟他手下的方道塵手段倒是有些類似。
就在他想要以手中的星輝道劍將這些陣法徹底撕裂時,他卻駭然的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無法調動規則之力了。
以規則編織陣法,然後再以陣法去限制規則,以天地為陣,這種陣道修為簡直通神了!
無邊的星輝籠罩在孟星河周身,他直接爆發出自己最強的力量底蘊,跳出陣法範圍內。
而道尊那邊則是遇到了一個瘋子,一個戰鬥瘋子。
他能夠在一息之內甩出十幾種魔功來,並且只攻不守,彷彿每一招都是奔著同歸於盡去的,哪怕是道尊顯得很從容,此時也是不得不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