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這才打量了一下現在的項黎。
這才短短几天過去,項黎就已經快要認不出來了。
之前的項黎狂傲雖然是狂傲了一些,但卻有著皇室之人的大氣。
結果現在,項黎整個人都廋了一圈,鬍鬚和頭髮都沒心情打理,亂成了一團。
外加長時間失眠導致他雙目都充滿了血絲,眼窩深陷,更是顯得悽慘無比。
這段時間項黎的確都已經快要被逼瘋了。
盼了這麼多年的位置給了項衝不說,他也知道,一旦項衝坐穩了這個位置,第一個開刀的,肯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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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來,他打壓項衝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十三弟是有多麼的恨自己,他一旦登上皇位,還有自己的活路嗎?
而且皇位廝殺這種東西,向來都是留不得情面的。
他那個老爹可是連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哥哥都殺過,更別說項衝了。
這幾天的時間,項黎也是看到了世態炎涼。
之前答應投靠他的那些勢力,的軍方的、文官的,還有皇族勳貴,這些人在他失勢之後都是果斷的離他而去,投入了項衝的懷抱,而他卻是無可奈何。
本來項黎還在自家的王府裡面借酒消愁呢,結果意外聽到了楚休跟項衝發生衝突的訊息,他卻是猛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跟楚休可是還合作過呢,儘管現在楚休也在被項隆打壓著,但眼下能夠救自己,敢來救自己的,也就只有楚休了。
所以項黎便迫不及待的直接上門,放下了尊嚴,放下了一切,看到楚休他便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不放手。
項黎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楚大人,眼下我雖然沒死,但之後是死是活那可就說不定了。
今日我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要楚大人你能夠救我一命,我所有的積蓄,全都可以交給楚大人你!”
在楚休面前,項黎甚至都已經不自稱本王了。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保命比什麼都重要。
楚休淡淡道:“殿下不用這麼杞人憂天,我說過了,天還沒塌呢,項衝也沒有繼位呢。
你這儲君的位置盼了十多年,現在就這麼沒有了,你當真就甘心?
只是想著保住一命那也顯得太過沒膽氣了一些。”
說到這裡,楚休的語氣中彷彿包含著什麼魔力一般,讓項黎聽了之後眼中露出一抹異樣的光芒。
“殿下,你想不想要重新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登上這北燕的皇位?”
項黎愣了半晌,微微顫抖道:“登上北燕的皇位?我還有機會嗎?那可是父皇的命令。
所有人都已經投靠了項衝,還有東海劍聖康洞明當他的師父,他還被九龍印加持過。
儲君所有的一切在一天之內他都有了,我拿什麼跟他鬥?跟他爭?”
楚休站起來,凝視著項黎道:“我不用你跟他鬥,也不用你跟他爭,這些都交給我來便好了。
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做,我保證能夠將你扶到皇位之上。
當然前提是你需要聽話,否則的話,一灘爛泥,我就算是再用力,也是糊不到牆上的。”
楚休的話彷彿帶著某種魔力一般,然項黎那驚恐慌亂的心穩定下來了一些。
看著楚休,項黎依舊是微微顫抖道:“楚大人,你當真能夠幫我重新拿回皇位?”
“你信我,那便能!”
項黎還是有些疑惑道:“但楚大人你這般做是為了什麼?你又能得到什麼?”
楚休淡淡道:“北燕,不是你父皇一個人的北燕,也不是項氏皇族一個人的北燕。
項衝得到了你父皇的一切,那當然也要堅決執行你父皇的政策。
所以,他當這個皇帝,會影響到我的利益,我很不開心。
把你扶上皇位,北燕,我幫你鎮守。
江山,是你的。
江湖,是我的。”
楚休這般野心勃勃,甚至是赤/裸/裸的權欲之言卻是讓項隆更加的安心。
眼下別說楚休只是要跟他共掌那還不屬於他的北燕江山,哪怕楚休要當皇帝,只給他留下一生的富貴,項黎都願意。
沒有人願意去死,項黎不想死,所以哪怕出賣一切,只要能活著,他都願意去做。
所以項黎連想都沒想,他重重的點頭答應道:“只要楚大人能夠幫我奪得帝位,一切我都可以答應!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