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內部,諸天曉正在費力的操控著陣法,一張胖臉上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下來。
天門的防禦陣法已經有幾千年未曾開啟過了,最近一次開啟還是獨孤唯我來的時候。
五百年前獨孤唯我便已經將陣法重創一次,但後續也沒有完全修復。
不是天門的人懈怠,不想修復,而是他們修復不了。
昔日建立天門的可是那些上古強者,集合了整個上古江湖各大派的力量,這才建造成了天門的陣法。
雖然後續的天門武者實力也不錯,但肯定是無法跟上古的陣道大宗師比肩。
所以諸天曉此時雖然全力操控著陣法,但卻一退再退,他能感覺到,陣法的威能在一重重的衰弱著。
諸天曉頭也不回的怒吼道:“血無厲!你還在那裡愣著幹什麼?看戲呢?還不快點給我傳送一些內力,老子可就快撐不住了!”
血無厲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莫測的笑容:“著什麼急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著急呢?放心,我這就來。”
一團血影在血無厲的手中凝聚著,陰沉的魔氣和血氣所融合,化作無邊的鋒銳利刃。
血無厲緩緩走到諸天曉的身後,手中的血色利刃猛然間捅進了諸天曉的後心,發出‘噗哧’一聲輕響,直接從諸天曉的心口處探出。
諸天曉先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處冒出的血色利刃,又艱難的扭過頭去,看向血無厲,不敢置通道:“為……什麼?”
同為真火煉神境,諸天曉就算是隻擅長天機卜算和陣法,不擅長搏殺,他也不會輕易就被血無厲給偷襲得手的。
但此時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陣法之上,根本就沒想到,平日裡跟他沒有絲毫仇怨,同為天門九大神將的血無厲,會在這種時候,這種地點偷襲他,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血無厲手中的血色利刃猛然間爆發,濃郁的血煞魔氣瞬間便滲入了諸天曉的經脈當中,攪碎了他的心脈。
等到諸天曉已經徹底沒了生機,血無厲這才聳聳肩道:“別怪我,我只是走了一條跟你們不同的路而已。
你們跟著君無神一條路走到黑,可我卻想活,想要更自由的活!
與其在這天門當勞什子神將,整日裡要為了神將排位憂心憂慮,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老子可不想再過了!
過了今日,我便是崑崙魔教……哦不,是我聖教的堂主,那時候,我會給你多燒點紙的。”
血無厲把諸天曉的屍體給扔到一邊,看著眼前的陣法中樞撓了撓頭,不知道這玩意應該怎麼用。
不過沒關係,他雖然不會陣法,但他也知道,修陣法難,但破壞陣法卻是簡單的很。
所以血無厲直接爆發出了自己最強的力量,向著陣法當中轟去!
天門的陣法中樞就算是再強,但卻也扛不住這種力度的內外夾攻,所以下一刻便直接爆碎。
此時就連組織破陣的袁吉大師和晁恍都是一愣,這玩意怎麼這麼外強中乾,這就不行了?
破壞了陣法中樞之後,血無厲的任務其實已經差不多完成了。
楚休給他的計劃是見機行事,他破壞了陣法,幫助楚休他們節省了時間和傷亡,光是這份功勞,就足以讓他在崑崙魔教內混一個堂主噹噹了。
但血無厲還有些不甘心,或者說是急於證明自己的能力,好在新主人面前贏得一個好印象。
他望向後方天門神將的大殿,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徑直向著那邊跑去。
而此時戰場當中,君無神剛剛說在天門武者撐不住之前,他便能夠把楚休給殺光,結果轉瞬間,陣法便已經被攻破。
沒了陣法的守護,天門的武者幾乎是被殺的節節敗退,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這讓君無神的神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
他並不知道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是在心中不斷的大罵著諸天曉和血無厲太過廢物,竟然連陣法都守不住。
楚休淡淡道:“君無神,看來你天門的人,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能撐啊。
我早就說過,你們歷代的天門門主,都是一些自私自利之輩而已。
天門不光可以有九大神將,如果你們願意,弄出九十個神將來都可以。
但你們歷代門主卻是隻佔據著最優秀的資源,甚至故意打壓其他神將,就是不想要讓神將威脅到自己的位置。
他日因今日果,你們天門歷代門主的胸襟氣度若是能夠大一些,也就不至於會落到如此天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