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魔教南蠻的分殿內。
沈飛鷹面色蒼白,但卻哭的異常的悽慘。
“諸位大人可要為我做主啊!
我還一句話都沒說呢,那宋萬便給了我一巴掌,何其的囂張?何其的猖狂?
我知道他們都說我是楚教主麾下的一條狗,但當狗有什麼不好?我為楚教主麾下鷹犬,可還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打狗還要看主人,他宋萬打了我,就是不給楚教主面子,就是再打我聖教的臉!”
崑崙魔教現在大部分的力量都在南蠻的分殿之內,魏書涯梅輕憐等人看著在那裡喊冤叫屈的沈飛鷹都有些頭疼。
沈飛鷹這個人忠心倒是忠心,就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他們敢保證,沈飛鷹這話語當中絕對是有水分的,過分誇大了事情。
所以梅輕憐看了一眼白無忌道:“白無忌,你說說,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無忌乃是跟楚休同一個時代的龍虎榜武者,開始還是敵對狀態,後來算是化敵為屬下。
這麼多年來,白無忌倒是少了許多年輕時候的張狂,變得沉穩了許多。
聞言白無忌沉聲道:“沈幫主雖然誇大了一些,不過事情還真跟他說的相差不多。
那宋萬的態度極其強硬,擺明了就是沒將我們放在眼中。
或許在他看來,抱上了那位古尊赤霞尊者的大腿,便可以無視我們崑崙魔教了。”
梅輕憐回頭對魏書涯問道:“魏老,那位赤霞尊者是什麼來頭?”
魏書涯老成持重,自從楚休跟孟星河結怨之後,魏書涯還特意去找司空潭要來了那些古尊的資料。
孟星河現在可是古尊一脈的領頭人,雖然他沒有表露出要用這重身份來打壓楚休的心思,但卻不得不防。
魏書涯搖搖頭道:“其實也沒什麼來頭,就是正常的古尊而已。
一輩子安安穩穩的修行,甚至都沒在大羅天內掀起過什麼爭端,屬於那種苦修型別的古尊。
不過貌似是他苦修的時間有些長了,所以並不願意繼續苦修下去。
在孟星河剛剛宣佈古尊可以在下界隨意建立宗門時,他便已經動心思了。”
梅輕憐皺眉道:“這樣的人才最麻煩,眼下教主不在,我們能怎麼辦?全員出動跟對方打一場?打倒是能夠打得過,但就怕南蠻這邊出什麼事情。”
眼下的崑崙魔教這邊實力其實並不弱。
魏書涯、方白渡、許天涯、陳青帝,這四位武仙在,隨便派出兩個過去都能解決對方。
但梅輕憐顧慮的一是南蠻這出事情,二是北燕不止有一位古尊在,怕就怕他們暗中串聯,那樣可就麻煩了。
沈飛鷹看到梅輕憐等人竟然猶豫了起來,他也是有些不甘心,咬咬牙道:“聖女大人,其實那宋萬如此敵視我聖教,其中還有您的原因,這廝沒少在私下詆譭您。”
梅輕憐皺眉道:“我?我好像都沒見過他幾次。”
沈飛鷹道:“昔日那宋萬的金剛門才崛起之時,曾經要來投靠我聖教,那時候北燕是由聖女大人您來執掌的。
結果您卻把他給趕了出去,所以他便一直都懷恨在心,暗地裡沒少詆譭您,其心可誅啊。”
最後沈飛鷹又添了一句:“這些都是我們事後打探出來的,不信您問白無忌。”
白無忌也是點了點頭,證明沈飛鷹說的沒錯。
梅輕憐想了想道:“還真有那麼一回事,這人看我的眼神不正,讓我心生厭惡,並且還沒加入我聖教當中,就開始挑撥是非,不是安穩的角色。
我聖教不怕貪婪的人,也不怕有野心的人。
但是這種內鬥內行的攪屎棍,留下也是個麻煩,所以我便直接把他給攆出去了。
對了,你說他詆譭我,他詆譭我什麼了?”
沈飛鷹小心翼翼的看了梅輕憐一眼道:“他說您半老徐娘還裝什麼聖女,聖婦還差不多。
還說您以色事人,討得楚教主歡心,要不然一個女人哪有資格成為崑崙魔教的主事者之一?
還有他說自古以來女人都不能成事,只會壞事,崑崙魔教將一個女人捧到如此位置,定然……”
沈飛鷹說到一半就不敢繼續說了。
因為梅輕憐那一張俏臉已經是陰沉到了極致,紅蓮業火在她周身盤旋著,好似即將噴湧的火山一般。
“這個王八蛋!老孃定然要將他千刀萬剮!一邊用業火煉心,一邊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