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教跟天羅寶剎的交界地各自豎立著一尊巨大的雕像,一邊是佛祖,一邊則是梵教的創世之神。
在這兩尊雕像之間數里的範圍內,沒有任何人存在,也沒有任何勢力存在,整個西域都被這兩個雕像為中心點,徹底分割。
此時梵教跟天羅寶剎的武者便分佈在那巨大的雕像之下,佛光梵文沖霄而起,那股強大的氣勢攪亂天地,使得整個半空當中地風水火各種力量混雜交織,天地規則在這一瞬間,已經徹底被改變了。
樓那伽看著面前嚴陣以待的天羅寶剎的武者,他冷笑了一聲道:“你們天羅寶剎還當真是恨我梵教入骨啊。
上下兩界即將連通,大羅天風起雲湧,大爭之世到來,氣運已經發生變化,這些你們天羅寶剎應該都能夠感覺得到。
但在這大爭之世面前,你們卻先來對我梵教動手,就不怕在這大爭之世當中被淘汰嗎?”
濟善禪師雙手合十,口誦的一聲佛號:“邪魔異端,不光恨之入骨,還要除之而後快!
大爭之世當中,不管這江湖天下究竟是誰來做主,總之不能讓你們這些邪魔異端來做主!”
樓那伽掏了掏耳朵,淡淡道:“異端邪魔?跟你們天羅寶剎不一樣的便是異端邪魔嗎?這個稱呼還真讓人討厭啊。
只不過萬年來,你們天羅寶剎想要剷除我們這些異端邪魔多少次了?有一次成功的嗎?
這一次,依舊不行!”
隨著樓那伽的話音落下,他雙手結印,周身無盡力量規則扭曲纏繞著,最後那些規則之力在他身後竟然開始融合,演化出了無邊的混沌!
天地未開時的原始混沌之力!
而在樓那伽的身邊,閻摩周身血色梵文糾結盤旋著,將他整個人都給包裹在其中,猶如一個巨大的血繭一般。
但隨著那血繭被撕裂,從其中走出來的卻是並不是那佝僂矮小的老者身軀,而是一名穿著血色戰甲,身材高大的年輕人。
他相貌簡直俊美到了妖異的程度,跟之前的閻摩簡直沒有一絲相似。
雙方唯一一樣的地方便是眼睛了,都是一隻是黑色,一隻則是充滿了血色。
閻摩腳踏無邊血海,他手中撐起了一柄巨弓來,一柄完全由滅世之火所凝聚成的巨弓。
但那巨弓上的箭矢卻並不是滅世之火,而是一隻完全由無數冤魂惡鬼所凝聚成的極惡之箭!
天羅寶剎那邊,所有人也都出手了。
濟善禪師口誦佛號,淨蓮佛光被他施展到了極致,璀璨耀目的佛光遮掩了天日,朵朵金蓮在其中綻放盛開著。
華嚴閣首座身後三道佛影浮現,過去未來現在,攪亂時間空間。
金剛院首座手持金剛降魔杖,不滅金身施展而出,周身被無數刺目的金色梵文所籠罩,當先衝殺了出去。
雙方手段盡出,沒有絲毫的試探,直接便已經全力出手,碾壓而去!
就在他們這裡正在激戰之時,楚休等人也都從十萬大山中的密林中走出來了,所用的時間甚至要比楚休所想的都要長。
畢竟當初楚休走的時候只是一個人,而這一次他可是足足帶了上萬名崑崙魔教麾下的精銳前來的。
這些人的實力雖然不弱,但肯定也是無法跟楚休相比的,所以這速度一下子就耽擱了下來。
楚休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天空,即使相隔千里,他也仍舊能夠感受得到那邊所傳來的強大力量。
回頭看了一眼後方的其他人,楚休沉聲道:“走吧,天羅寶剎那邊已經動手了,我們這邊也莫要耽擱時間了。”
此時毗溼奴殿內,幾乎所有毗溼奴殿所隸屬的神宮都集中在了這裡。
其實毗溼奴殿的實力雖然是不如梵天殿和溼婆殿,但也是不算弱的。
像是幻惑天王宮,還有之前辛伽羅所執掌的太陽神宮戰鬥力也都不差。
但大部分毗溼奴殿的神宮都是負責鑽研各種奇物秘法,或者是丹藥陣法這類的東西,讓他們去跟天羅寶剎的人死磕太浪費了,就好像天羅寶剎也不會讓藥王閣的弟子正面上戰場一樣。
此時陰陀羅呆在毗溼奴殿內,一臉的煩躁之色。
似他這種好戰之人,這輩子估計也只能遇上這麼一次兩派全力出手的大戰,結果他卻不能參加,這可是讓陰陀羅感覺到憋屈無比的。
另外一邊,一名身穿金色蓮花長袍的老者無奈的搖搖頭道:“陰陀羅,別轉了,你能守在這裡是好事,如果就連我毗溼奴殿都要全員出動上戰